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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姚兮就算是嘴上被迫承认这个儿媳妇;也听王启文的劝,有所娶而无所归,不再天天惦记着休妻的事情;可她心底里还是放不下柳如眉从前身份上的污点。
尤其是一想到那张家跟自己家还就住在一个县城,以前关系也还不错,一年里总要见那么回把两回,姚兮就恨不得只把柳如眉看作一个妾。
一个妾而已,要什么丈夫相护?遇到危险,替主子挡灾不是天经地义的?
王启文已经抽了嘴角。说实话,她一个现代穿过来的灵魂,委实看不惯姚兮这样硬生生把人分成三六九等,还一等一等守得清清楚楚,高人一等就觉得好了不起似的。
可是王启文也没有办法跳起来大肆批评姚兮。一是敬她是长辈;二是这整个时代都是如此,根本怪不得姚兮。
而且,就连柳如眉自己一直也这样以为的,并且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这根本不是王启文一人之力可以挽救得了的。王启文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清末动乱的时候,洋务运动、百日维新全都失败了。
要想彻底改变这个世界,结束这个时代,还真得是革命才行。
王启文想得有点远,她已经沉浸到对一个时代的忧思中去了。
唉,没办法,谁让她跨越两个时代,见识过人人平等的美好社会呢。
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姚兮本来是对着王启文说的,眼瞅着王启文神游天外了,到底也不忍心苛责自己的儿子,只转了头气呼呼地问柳如眉:“你说我说的是也不是?”
王启文料想柳如眉十有八九会乖顺地点头称是了。
谁知柳如眉这次一反常态,咽了口口水,居然硬梗着脖子道:“那再往前,如眉还是柳尚书家的官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