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文觉得有趣,遂也开了口,道:“那余小姐的奶娘,到底是谁的奶娘啊,怎么胳膊肘子朝外拐呢?”
“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陈溪佯装不高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那余小姐已无家势,又到了婚配的年纪,她奶娘可不得替她操心?左右托媒人找也是找,自己送也是送,都相看着嘛。”
王启文听了陈溪这番话,更是高兴了几分,连旅途的劳顿都消去不少:“所以你就是那个送的?”
闻言,陈溪一把抖开折扇,又摇了起来,道:“就好像你当初做法就不送了一样。我们又不是女儿家,主动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是是是。”王启文无奈笑着,“你一说到这方面就要扯上我,哪回都不例外。”
“谁让你在咱兄弟里是老大呢?虽然我平时不承认,但是好歹会向你学一点嘛。”陈溪回得理所当然。
“嗯。”王启文又想起了弋阳,只低低的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陈溪发现王启文情绪又低落了下去,期期艾艾了一会儿,终于一咬牙,道:“启文……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一下。”
“嗯?什么事?”
“就是……”话到嘴边,陈溪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好说,顿了一会,终是道:“弋阳回来了。”
王启文正看着陈溪,等着他期期艾艾的下文,一听到从他嘴里蹦出来“弋阳回来了”这几个字,不禁连眼睛睁大了几分。
自从王启文决定不跟陈溪说弋阳,王启文就真的一字也没露过。所以就连跟陈溪坦白在海苔的情况时,王启文也刻意忽略掉了弋阳帮忙的情节,只着重讲述了云建的事情。
陈溪这次知道弋阳回来了,想必是去查探京城云建消息是附带收到的吧。
这么思忖着,王启文不知不觉手心就泌出了一层的汗,要是陈溪知道了她跟弋阳早就碰过面,她要怎么跟陈溪解释自己刻意隐瞒的事情?
不过还好,依他刚才的口气,好像还不知道他俩已经碰过面的事情。那她现在应该怎么表现?惊讶?惊喜?
王启文脑袋飞速地转着,脸上的表情却是最初的怔愣。陈溪见此,叹了一口气,道:“其实当年你就已经知道了吧?唉,我就知道你是知道了的。不然以你跟弋阳的感情,怎么会愿意让他去参军,参军多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