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这阵势倒跟徐轻之上次升堂时的规制有些相似了。
不过，徐轻之上次是正儿八经的升堂断案，顾尚书在这个提审处搞得就跟地狱里的阎王审鬼似的。
“啪”地一声惊堂木，顾尚书冷漠开口，道：“嫌犯王启文，你可认罪？”
王启文：“……”不是我说你啊顾尚书，有你这么审案的？
“大人问你话呢，不回答是想吃板子吗？”何侍郎跟着斥了一声。
王启文闻言，嫌弃地、偷偷地翻了个白眼，心想：狗腿真是多。
但嘴上还是认真回道：“大人，草民不知自己所犯何罪，自然也不存在认不认罪一说。”
“大胆！”惊堂木又是一拍，顾尚书的耐心仿佛已经到了极限，只听得他直接下命令道：“打二十大板！”
闻言，王启文不禁惊了一跳，心想这顾尚书怎么比徐轻之还虎，连个最起码的流程都不走，上来就要打板子？
这么想着，王启文忍不住瞟向提审处的门口。
徐轻之打算是身不由己，不一定按计划能及时赶来了；可是弋阳不是说过他都打点好了吗，这都打点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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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尚书一声令下以后，两边的官兵立即各自行动起来，眨眼之间，就将刑凳摆好，过来拉扯王启文了。
王启文害怕起来，这个二十大板打下去，会出人命的吧！
曾经听说，古代的行刑极有技巧。行刑人若是想让你生，一百大板下去，只是皮肉伤的都有；可若是想让你死，几大板也都可以毙命了。
依着云建那疯魔的心理，既然他都施压顾尚书了，难不成只是想让王启文受受皮肉之苦？
怎么可能！
所以，王启文越想越抗拒，忍不住挣扎起来。
可刑部里的官兵不是衙门里的官差，他们个个是从军营行伍里调任过来的，哪一个不是身强力壮的。
随便两个官兵过来用力地抓住了王启文的双肩，王启文就觉得自己的上身动弹不得了。
而且自己的双手还是被缚状态，这都严重降低了王启文的反抗能力。
挣扎不过，王启文最后还是被那两个官兵拖上了刑凳，并且手脚另被布条缠在了刑凳之上。
“大人……”何侍郎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斟酌着道：“小皇子满月之喜才过，圣上虽然允许调查命案了，可今日若是见了血，恐怕还是不好吧……”
“哪里不好？不过一个犯人罢了，圣上不会知晓的！”顾尚书没好气地反驳，并不以此为意。
“大人，下官必须得提醒一下您，我朝谏官可不止云大人一位呐。”何侍郎说得言辞恳切，仿佛为顾尚书的前途命运呕尽了心血。
“这……”顾尚书犹豫起来。
何侍郎说得不错，波力国谏官十二官，确实不止云大人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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