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饮过。”乔儿局促道
肖震南笑着抬手将肖乔杯盏提到自己面前，道：“既然不会，就不学了。”
“爹。”肖韵打断肖震南的话语，起身将杯盏复摆了回去，坏坏笑道：“知道为什么你总是四肢冰冷吗？就是少了一味酒。这酒可是御寒的良药。”
见肖乔点头，似有所动，抬手示意道：“喝来看看。”
肖乔揣起杯盏仰头就喝，冷不丁的一咽，轻咳了数声，肖震南关切的拍了拍肖乔后背，递了茶盏，强压怒火抬眼看向肖韵，肖韵瞬间收了笑意，憋笑解释道：“小孩子就是性子直了点。你轻抿一口试试再说呀。”
肖乔抬眼，明亮鲜艳的眸子直直的看向肖韵，娇羞轻笑道：“是。”
语气淡然如兰花悄绽，两颊绯红如桃花灼灼，惠息神思恍惚，幽幽靠近肖乔，一阵青草香似有似无，溶溶般如那人在侧。苦笑揣起酒杯，仰头一饮道：“多饮无益，尽兴就好。”
肖乔莞尔低笑，轻声应着。惠息心上又起波澜，把玩杯盏掩饰道：“这酒还算温和。”
“乔儿，方才想问爹爹何事？”肖震南呵开肖韵的筷子，夹起一块鱼肉放到肖乔碗里，柔声问道。
“关于河西府的事。”
肖震南微点了点头，看向惠息道：“你秦哥哥自那边回来，你有何事不明，都可以问他。”
“乔儿与那少主，有消息往来吗？”惠息故意避开肖乔投来的目光，沉思片刻才抬眼问道。
“不曾有消息往来。”
“那乔儿如何得知？他与河西府之事有关？”
“他数日前来候府探望过我，言语间提到河西府丢失饷银一事，而后便失了消息。”
“原来如此。”惠息知肖乔有所顾及，也不明言，坦率道：“河西府之事已查明，不过是内外勾结、监守自盗罢了。其间种种不必详述。只是……”而后沉思良久，疑心重重道：“只是太多巧合，让人心生疑虑。”
肖震南点头，肖韵以菜为沙盘，做着推演，“曾阁老，告老还乡，偏又绕道去往河西府看望学生张仪之，张仪之又偏偏不曾陷于此案？由阁老坐阵侦察此案，数日告破。李楷瑞接疑报，深陷囹圉，遭天行司暗使围杀，后又被黑衣人所救。天行司叛逃邻国之时又被沧悬门一众截杀。难道真是天佑我南国？太顺理成章了。”
“河西府仍我边关要地，与邗州、焘州互成三角之势，若此间有势力凌驾于皇权之上，随时翻云覆雨，挑起事端，几方势力为其厮杀，只需静观便坐收渔翁之利。我三州数万万民众危矣。”惠息抬眼，敏锐的看向肖韵。
“若这势力存在，断不可能无迹可寻。”肖韵与惠息相视而望，毫无头绪，两人同时看向肖震南，见肖震南端详着肖乔，同时道：“沧悬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