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抱歉,杂家只是个奴才,什么都做不了,枉费了赖料子一片筹谋。”
“如果你对这些都不感兴趣,难道你就不好奇为何赖料子突然倒戈我们。”
听到这话喜公公的身影顿了顿,他露出不敢置信的目光,看了看宋云景又看了看宋子与,目光在二人之间转动,最后紧紧凝固在宋子与身上。
“四十多年前,都江郡主创立暗部四门:天地玄黄,门下分设二十四众,以节气为其称号,四门分管六众。三十六年前,都江生产,控制暗部的蛊虫气息变弱,暗部趁机发生叛变,随后,皇室诸侯,权臣贵胄,各方势力联合起来对都江进行围剿,都江退之京城之外百里的风月亭,却遭到一股神秘势力的绞杀。”
“二十四众因此死伤惨重,四门之中只留其一,可都江还是最后还是没有登上回城的船。母虫已死,子虫自然不受控制,存活下来的二十四众得到了自由,他们以各种身份隐藏在世上,从此再也不受人桎梏,再也不必活在黑暗之中。”
短短数语就将一个权势通天的女人跌落神坛的经过概括了,这其中牵扯到的背叛和忠诚的碰撞,皇权和自由的较量,以及一个王者在女人和母亲身份之间的选择,当年的战斗何其惨烈今天的人才会如此隐忍,当年的选择如何挣扎今天活着的人才能站到这里。
“我确实因为都江的身份颓废半生,但是若不是她,我不会活下来。”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那个陌生的女人,给予原身最大的馈赠就是生命。
赖料子是背叛了都江,但是他将都江最后的命令一直都记得,保护孩子!
“当年背叛的人这么多年一直想要将其他暗众除掉,也想得到都江的传承,成为新的暗部主人,可是三十多年过去了,他们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想到蚀骨的疼痛,喜公公深吸了一口气:“是你。”
本来已经打算好由宋云景假装那个主人,没想到喜公公竟然激动的看着宋子与。
他暴瘦的身材以及惨白的肌肤,正符合蛊虫入体后遭到反噬的情况,没想到他小小年纪竟然挺得住虫蛊噬心的痛楚。
自从身体的子蛊苏醒后,每天午夜就要遭受一次噬心之痛,如果说一开始他想找到那个所谓的主人,然后杀了他,那么现在,他早已失去了那种反叛之心。
宋云景他之前接触过,对方不是那种心机深沉之人,眼前这个小儿才堪堪不过十岁,他能有多少城府,而且赖料子死前将他拉了进来,也说明“新主”已经得到他的认可。
想到这里,喜公公单膝跪地,干脆的让还想说话的宋云景直接闭嘴。
“属下黄门之主秋拜见新主。”
宋子与稳稳的坐在凳子上,他看着已经自称为门主的秋满意的点头:“没想到你已经成为四门之主了,欢迎归来。”
宋云景高兴的走上前,一把抓起喜公公的手摇晃到:“以后我们就是同志了。”
喜公公愣了一下,他并不是初代暗部,算起来他已经传承到了第三代,对暗部的事情也只有前任留下的只言片语,看见宋云景这样还以为是特定的暗号,等到以后这声“我们是同志”差点成为整个暗部的口号。
这都是后话,此时宋云景就像中了500万一样高兴,四门之一的黄门哎,虽然一个太监成为黄门门主有点怪怪的,但怎么说也有了自己的势力不是:“哦对了,秋门主啊,咱黄门有多少人马啊!”
秋指了指自己:“只有我一个人。”
“什么?光杆司令啊,咳咳,喜公公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其他人呢?”
“全死了。”
这回答叫一个干脆。
宋云景想了想白捡一个是一个,而且还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以后至少宫里有消息了,顿时又开心的拉着喜公公笑的那叫一个得意。
“你简直就是我的吉祥物啊,每一次遇到你都有好事发生,喜公公,以后咱们保持联系啊!”他比了一个六在耳边晃了晃。
这是暗号!喜公公心里默记,同样用手在耳边比了一个六。
眼看着好不容易收缴的一个门主要被宋云景带偏,宋子与连忙岔开话题:“宋铁峰离京,宋云护已经废了,护国公府暂时不用太多留意,我们的目标是下个月。”
“陛下金秋。”三人同时说道,然后相视一眼,结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同一时刻,一封信被人揉皱了仍在地上,袁薄衣身着单薄的中衣,睡眼朦胧的看向怒目而视的两人:“又怎么啦?大半夜的,啊……我刚看完药典有点困就被你们吵醒了。”
“睡!睡!睡!一天天的就知道睡,你但凡有一点像你娘,我就阿弥陀佛了。”看着他衣衫不整的样子,袁守义气不打不出来。
“那位倒是像娘,还不是整天气你。”
袁守义看着背对而立的姑娘,一丝心疼闪过,拉了拉袁薄衣:“你劝劝你姐,她脾气倔,但你的话还是听得进去。”
“谁劝都没用,我不同意就是不同意!”袁美义像烤熟的红辣椒一样,一点就着,父女俩顿时又吵成一团。
喝了一杯凉茶,困意终于有点散去,一个揉皱的纸映入眼帘,袁薄衣捡起来突然鬼叫一声,吓得父女俩同时转过来。
“姐,这不是我替你写的退婚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