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周耀那边，几乎秒回。
“谢谢，我刚刚也听说了。”
顾惜诺打出一个问号发送出去，周耀在她之前就知道了甄总到了M市？
“我们也有人在机场对意方来的航班进行监控。”周耀知道她疑惑，径直解释道。
顾惜诺神色淡淡。
敏锐的直觉告诉她，以她上次和周耀见面沟通的情况来看，周耀所说的我们，和季扬他们的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
如果非要定义的话，周耀应该和季扬他们一直要找的易先生一个属性。
是游走在边缘的正义人士。
这正黑暗世界里的使者。
那么，季扬呢，他也在这里吗？还是像周耀一样，坐在哪个地方听着工作人员的报道，他……还在M市吗？
“我也在机场。”
不知为何，顾惜诺直觉认为自己需要对周耀交代自己的行踪。
果然！
这一会，回复过来的不再是微信而是电话。
用的还是上次他联系她的号码。
“你去机场干什么？”
“工作。”顾惜诺语气清冷，一手搭在折叠椅的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不是你们这种性质的工作，只是单纯地拍照，有机场主题的项目，今天刚好走通告而已。”
“哦。”
周耀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很快就回复清冷，淡淡地应了句。
顾惜诺微笑，轻声开口，“周师兄，这次你还要说我们之前不认识吗？如果不认识，在得知甄总在机场她也在机场为什么这么着急？电话立马就打了过来，反应甚至比季扬还要激动。
当然，季扬很有可能只是单纯地没有看到她的信息。
不然以他上次在书房里阻止她去意大利的态度，想必也是第一时间来电话责备她的。
周耀：“……”还真是关心则乱！
“嗯？”顾惜诺声音扬起，尾音拉长，继续问道。
那头传来周耀苦笑的声音，以及以及一句无奈的，“你何必这么执着。”
执着吗？
她只是想搞清楚自己在这其中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罢了。
身边多有的亲朋好友都牵扯进这个案子里，并且所有人都默契地想要她置身事外。
存在即合理，反常必有妖！
“其实，我这段时间，脑海里总有一些稍纵即逝的画面，虽然痕迹很浅闪过的速度很快，你也可以解释为这是我的既视感，但既视感之所以会出现，是因为大脑将一些容易忘记的信息记录在大脑皮层上，在遇到一定的媒介之后就会重新浮现，让人觉得十分熟悉就好像自己曾经历过一样。”
“我解释的对吗？”顾惜诺说完，又问道，“你所说的我父亲死前的场景，已经在我脑海里浮现的次数不低于十次，为什么呢？”
周耀果然如顾惜诺想的那样，死都不承认，“那是你忧思过甚产生的错觉，你很爱你的父亲，所以不接受这个事实。”
“是不是错觉，我只要找个心理医生问问，实在不行让医生给我催眠一下，我就能得知真相，你确定……继续和我打太极？”顾惜诺轻笑出声，说到最后的时候充分地发挥自己这些年学到的谈判技巧，适时停顿的，就足以达到强势地求对方表态的效果。
周耀因为她这番话陷入长久的沉默。
顾惜诺也不急，耐心十足地等着。
好一会后，顾惜诺听到周耀那边有人在找他，周耀手指敲了两下手机壳，“我会再联系你！”话落直接将电话挂断。
顾惜诺收起电话，目光落在刚刚停了一家意大利入境的私人飞机的位置，神色未明。
陈姐一行人有说有笑地从后方走来。
顾惜诺起身，将放下一旁的相机拿起等众人靠近的时候，说道，“开始吧！”
一身长裙拖地的李可儿仰着高傲的下巴开始配合。
七点十分，通告全面结束。
众人收拾东西先后离开，机场广播里响起下一趟抵达的国际航班信息提示。
瑞士飞往M市！，，，，.netwww..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