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季扬安静地提着东西跟在顾惜诺身后进了电梯。
顾惜诺清了清嗓子，站开两步，靠着箱壁与他一左一右站在电梯箱的两侧。
一副满脸不情愿和他共处一室的样子。
季扬气息一提，眼神警告她，还来劲了是吧？
伯爵也难得的并没有围着他转，而是乖巧十足地坐在顾惜诺脚边。
谁让，他害得它被罚只能吃罐头呢！
哼！
伯爵傲娇地别过脸蹭了蹭顾惜诺的裤脚。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
顾惜诺拍拍它脑袋，率先出去。
季扬只能无奈地跟在身后。
两人一狗，直到晚饭结束都没什么交流。
季扬在她吃完的时候主动收拾桌面进去洗碗，动手之前还特意看了她一眼。
可惜，顾惜诺是存心不搭理他。
无论他目光多么炽热，她都一心只跟伯爵玩，正眼都不看他一眼。
季扬没办法，只能自己将碗筷收拾好，再出来跟她沟通。
顾惜诺余光一直偷瞄厨房的方向，见他出来，立马收回目光专心和伯爵玩耍，好像刚刚一直偷窥的人不是她一样。
可季扬是什么人，他无论任何时候都能密切地留意到周围的环境与人之间的变化，毫不夸张地说，墙上的时钟秒针转了几圈，鱼缸里的鱼游了几个来回，这些细微的事情都印在他的脑海里。
即时记忆，无意识记忆这种习惯已经融入骨血，抹都抹不掉。
所以，顾惜诺那点小把戏他怎么会不知道。
顾惜诺弯下身子坐在伯爵身边，挨着它和它一起嬉闹，季扬站在一侧看了一会转身离去。
她以为他要走了，立马抬头，目光追着他的背影，正欲起身追出去，谁知季扬只是走到玄幻处，将自己带回来的背包打开，看样子是想要拿什么东西。
季扬拿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合上公文包，转身。
顾惜诺眼明手快地收回目光，装作专心和伯爵玩的样子。
半晌后，脚步声停在她的左侧，
一份熟悉的证件送到了她的眼前。
她抬头，不解，“……”
“你所有的证件都在这，拿着吧。”
“……”顾惜诺迟疑，不想搭理他，但在他的坚持之下，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她将东西推回去，没好气道，“我已经去办了挂失和补办了，这份旧的已经没什么用，你想要，就拿着吧”
季扬从善如流，转手将手上的证件放到身后的茶几上，自己也坐上去。
光洁冰凉的大理石台面的茶几被他当做椅子来用，顾惜诺是真的不知说他什么好。
“想知道什么，你可以问。”季扬双手手肘支撑在大腿上，微微向前倾着身子。
气定神闲！
这样的姿势，顾惜诺只要抬头就能与他下巴碰上。
“都不想知道，反正问了你也不会说。”顾惜诺依旧低头，逗弄着伯爵吃得圆鼓鼓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