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季晨点点头，对季扬的结论表示认可，随后又提问道，“那你认为是谁？”
“我。”
季扬丝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答案和盘托出。
事实上关于易先生到底是谁的这个问题，随着案件的深入，他越来越多疑惑的同时，答案也越来越清晰，甚至趋向于已经明朗的事实。
只是，还有一件事他想不明白。
如果他就是易先生，那么他为什么关于以往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
最近发生的种种，好像都围绕着顾惜诺开始，所有的矛头都直指她的身上，但若是换一个角度来讲，依照他们现在的关系来说，顾惜诺也就等于季扬。
这样就可以解说，为什么每次顾惜诺都能安然无恙。
与其说背后的人费尽心思地想要将顾惜诺拉进这个漩涡里，不如说，这帮人不过是想借助顾惜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来将他牵扯进来。
关心则乱，何况那个人还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从她身上下手，他即使再理智，都会有控制不住的时候，比如直播现场那场爆照之后，他对她的态度。
“为什么？”季晨心中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听到季扬也是这个答案，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因为他虽然也认为易先生最大的可能就是季扬，但他也和季扬一样，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
季扬坐直身子，将身上的西装外套扣子打开脱下衣服放到一旁，“M市第一次出现易先生的信号的时候，我的人最后查到在易先生信号出现的地方，江奕彤也在场，于是我就逼问了她一句，最后她让我回去问顾惜诺一句话。”
“什么话？”季晨也不由坐直身子。
这件事，他从来没听自己这位大哥说过。
江奕彤身为国际刑警，据说早就跟这件案子有过很深的追查经验，她所说的话，绝对不会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那么？她到底说了什么，让季扬这么心思缜密的人都没将她的话放到心里？
“从歧途误入迷局，到尽处真像浮起，才惊觉谜底竟然是自己。”
季扬不带一丝情绪地将最近反复回味的一句话陈述给季晨听，对面的季晨听完，身躯明显一震。
“我知道这是一首歌其中的一句歌词，我们特警队里的文职是个女生，有段时间很迷恋这首歌，在办公室里经常放。”季晨将自己对这句话的了解进行进行说明，“但，这和你是不是易先生有什么关系？”
“这首歌的作词人叫顾聆落，但真实的身份是你的嫂子，顾聆落是她网上用的别名，俗称马甲。”
马甲？
季晨：“……”
这个说法，季晨倒是挺那个文职的妹子说过，网上使用的名字叫马甲，而当网上人人被网友识破了现实里的身份，这种现象还有个非常优雅的说法——掉马。
“我最先听到这首歌是两年前了，那么这首歌创作的时间可能更久，两年前也是易先生彻底消失在系统里的时间，这么说，嫂子可能知道真正的易先生女生是谁？”季晨前后推理分析后，提出另外一个疑问。
“不是可能，是肯定知道。”季扬罢罢手，打消季晨最后的一点疑问，“所以，这么一推理，最有可能是易先生的不是她的父亲，也不是她本人，而是我，而幕后的人非常清楚我们刚刚分析出来的这一点，所以，窗上的那句话，实际上是借顾惜诺的假象给我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