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岳夏冷哼了一声,听见破庙外还在下雨,而此时,天色早已经全黑,他们只能在这里过一夜了。
岳夏铺好稻草,将他的外裳披在上面,说道:“疯丫头,睡吧,赶了一天路挺累的。”
花蒨没有矫情,直接躺下睡觉,剩下的空间还能让岳夏躺着。
随后,岳夏交代了无魍和萧子珩守上半夜,他和南宫晗守下半夜。
原以为这一夜只怕还有宵小出没,哪知除了那‘一家三口’的刺杀外,一整晚都十分的平静。
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雨势渐渐减小。
花蒨和岳夏几人醒来的时候,吃了早饭,便坐着马车继续赶路。
在京城等消息的谢钊,却收到暗卫回复:重金找来的杀手,进入破庙后,便没有出来。
待花蒨等人离开后,他们进去查看了一番,连尸体都不曾见着,唯有地上留下的一滩暗红水迹说明那三人已经被化尸了。
谢钊收到这样的消息,自然是气急败坏。
“三个废物,白瞎了我的银子!好在只付了一半,不然真是亏死。”谢钊愤然的啐道。
这时,书房的门被人由外推开。
谢淳走了进来,脸色不虞的盯着他的兄长:“大哥,刺杀失败了?”
“是。”谢钊咬牙道,一脸的气闷。
谢淳寻了一张椅子坐下,思忖半响:“既然刺杀无用,那就在生意上打压谢家,叫他们永无翻身之日!”
气闷的谢钊一听,立即露出得意的笑容:“二弟说的极是。如今的谢家不过是空壳子,只要我们在生意上做些文章,谢家皇商的地位怕是岌岌可危。
到时候,你再找太子帮忙,想必这皇商的头衔就会落到我们这一支的手上,也不用再看本家的脸色,真是美哉!”
谢淳也是如此认为的,露出一丝阴鸷的笑意:“只要大哥在生意上能打压谢氏本家,咱们这一支想要成为皇商,又算什么难事。”
兄弟二人做着美梦,却不知道,他们手上的店铺地契,此时已经失效。
若是他们多个心眼,拿着地契去官府问问,怕是早就知道了。
只可惜,他们太过自信、狂妄,认为花蒨没有能力把店铺要回去,因而一直沾沾自喜。
第二天傍晚,花蒨和岳夏等人回到临水城。
还要前往海城的南宫晗和萧子珩在谢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拿着花蒨的亲笔书信,以及带上扮作随从的影一,继续赶路。
送走南宫晗和萧子珩后,花蒨和岳夏转身回府,却碰见了前来负荆请罪的三族老。
他跪在花蒨的面前,老泪纵横道:“家主啊,我对不起谢家,对不起列祖列宗,我该死……”
花蒨揉着额角,说道:“三族老,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你别这样,怪吓人的。”
只可惜,沉陷在自责和悔恨中的三族老,一味的哭诉,却没有听见花蒨问了他什么。
见此,花蒨头更疼了,看向一旁的谢舒凌,问道:“凌叔叔,我不在家的日子,又发生了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