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花蒨冷嗤一声,完全不顾太后难看的脸色,以及刀子一样的剜向她的眼神。
“既然南宫宇辰是宣王的孩子,何必私下解决,这身份又不是见不得人!”花蒨笑看着太后,发现她眼中的怒意渐渐有压制不住的趋势。
“朕也是这样认为的。”南宫珣毫不犹豫的附和花蒨的话,气得姜太后怒极反笑。
“呵呵,既然皇上没意见,那哀家便说了。”姜太后斟酌了一番,方才说起了南宫宇辰为何成为了南宫珣的孩子。
不外乎便是当时夺位之战太过激烈,皇后所生之子下落不明,太后无意中救了宣王之子,便想着既然找不到真正的太子,便用宣王之子代替。
因为宣王和当时还是景王的南宫珣本就是异母同胞,太后自认为这样做无可厚非。
只是,这其中究竟是不是真的如此,便只有她自己知晓了。
而清楚内幕的花蒨和高大夫却是在听了姜太后一番看似合理,却又透出一丝古怪的说法,嗤之以鼻。
“太后怎么就肯定南宫宇辰就是宣王的孩子?”花蒨漫不经心的问道。
姜太后冷睨了花蒨一眼,温声道:“因为宣王妃当日便是哀家派人找到的,这件事潇武侯可以作证。”
被点名的潇武侯只好站了出来,朝南宫珣拱手说道:“老臣是稍后才赶到宣王妃出事的小院,当时宣王妃已仙逝,只有怀里的孩子尚有气息。
太后指着孩子身上所佩戴的玉佩,告知老臣那是皇上亲手雕刻,因而认定那孩子是皇后所生。
随后,老臣收到皇上的传信,便匆忙离开,至于后面的事情,老臣无从得知。”
潇武侯此番话可是透出许多的信息,他是后来赶到的,又提前离开的,之前和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就不知道。
姜太后有点气闷,不过,这个潇武侯一向如此耿直,不然当初也不会将他引到那一处小院。
“如此说来,认为南宫宇辰是宣王之子的只有太后一人,这可就没有说服力了。”
花蒨笑得一脸无害,可她的每句话都在告诉在场的众人,南宫宇辰的身份不可信。
姜太后闷声啐道:“放肆!你竟敢质疑哀家之言!来人,掌嘴!”
姜太后身边的魏嬷嬷立即上前,撸起袖子就要朝花蒨的脸上招呼。
只是,她的手才举起来,就被岳夏捏住手腕骨,只听“咔嚓”一声,惨叫声随之传来。
“好吵!”花蒨故作掏耳朵的动作,笑得一脸灿烂的看着脸色阴沉沉的姜太后。
岳夏出手点了魏嬷嬷的哑穴,如同丢破烂之物一般将她甩了出去。
被甩出去的魏嬷嬷径直撞在了议政殿的门柱上,嘴里不停地吐出鲜血,头一歪,不知是死是活。
“不自量力!”岳夏冷嗤一声,既是对姜太后说的,也是对众人的一种警告。
这一刻,在场的众人都有种预感,岳夏若是真的太子,大齐的天怕是真的要变了。
花蒨瞧着方才咄咄逼人的朝臣们,此时皆是一幅伏低做小的样子,笑道:“太后,我只是说了实话,您老人家就动怒,莫不是南宫宇辰其实根本不是宣王之子?”
姜太后再次被花蒨质问,脸色阴郁中忽然露出一丝狠绝,“谢家主,你这般质疑哀家之言,莫不是有什么法子证明辰儿不是宣王之子!”
“呵!太后打翻了蛇王之血后,再来说这番话是不是有点可耻了!”花蒨笑得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