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银质面具的男子睨了一眼催旺所在之处,嘴角勾勒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既然人已经死了,那也不能白死。”
说到这,带着面具的男子笑得越发幽深,“我要整个京城都知道:宣王是被自己的亲兄弟,景王杀害的!”
催旺听闻此言,大惊失色,心道:这是嫁祸!
这时,带着银质面具的男子又道:“皇族和谢家欠的债,我会一点点收回去!”
说罢,在崔公公惊诧中,挥剑朝他刺去。
好在催旺并不是手无寸铁之人,反倒拥有一身不错的武功。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敌带着银质面具的男子,身上多处被伤,却又一时半会要不了他的命。
催旺正着急之际,不知为何,带着银质面具的男子却是冷嗤了一声,带着他的人迅速离开。
惊讶之余,催旺并未忘记自己要做的事情,快速离开皇宫,朝景王府和宣王府所在之处掠去。
半道上,正好遇见了当时不过七岁的高大夫,正抱着岳夏慌里慌张的从一处胡同跑出来,看见他的时候还吓了一跳,转身就要逃跑。
见此,催旺急切的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小书渊,是咱家。”
听到熟悉的声音,又看清了对方的容貌,高书渊才松了口气,将怀里的岳夏放到他手上,说道:“这是景王妃生的孩子,您老务必要保护他周全,我还有事先走了!”
催旺还想多询问一些消息,奈何高书渊人小机灵,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带着岳夏的催旺本想连夜出城,奈何整个京城已经被重兵把守,无奈之下,他想着只能暂时找个地方躲一躲。
不料,半道上竟然遇见了一队巡逻的士兵,他们二话不说,拔刀砍向催旺,一路追杀。
在躲避追杀的途中,催旺和刘赟撞上,毫不犹豫的将岳夏交到了他手上,本想告知岳夏的身份是景王的孩子,可想起宫门处听到的消息,便谎称岳夏是宣王的孩子。
若不是没时间解释,催旺也不会出此下策。
随后,催旺只身引开了追兵,原以为必死无疑,不料那些人没有杀他,只是将他关起来。
后来,他再次被人带走,关在一处暗无天日的密室中,不时有人对他百般折磨、拷打,询问岳夏和宣王之子的下落。
听到这,花蒨好奇的问道:“崔公公,可知这些年关你的是何人?”
催旺沉默半响,忽而看向南宫珣,不疾不徐的说道:“老奴不清楚。却无意中听见送饭之人说了一句:老爷从皇上身边的护卫成了如今的大将军,可真是了不起。”
由皇上身边的护卫升至大将军,那就只有严有为一人。
在场众人都心知肚明,纷纷看向南宫珣,想知道他会如何反应。
这时,花蒨再次问道:“崔公公,我很好奇你当日是从哪里逃出来的?”
想起那日从暗无天日的密室逃出来的经过,崔旺也是一阵唏嘘。
“这事说来有些蹊跷,那日送饭之人来去十分匆忙,竟将囚禁老奴的铁笼子的钥匙遗落在地,老奴这才得意逃脱。
那密室的走道很长、很暗,远远的才有一盏油灯照明。
老奴原以为出口会是个陌生的地方,不想竟是冷宫最西边的废弃宫殿的净房。”
崔旺也不曾想到,他这些年竟然一直被囚禁在皇宫的地下密室。
“看来这皇宫确实需要清理一下了。”南宫珣沉声说道。
岳夏眼眸一闪,心中已有算计,踏前一步说道:“父皇,清理皇宫一事可否交给儿臣来办?”
正愁寻找什么借口动永寿宫的人,如今机会就送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