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内心翻江倒海,面上却是不显分毫,说道:“真是好笑,景王妃的孩子为何要交给你!”
面具人听闻此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邪气一笑,“当真以为你能把孩子安全送走吗?”
高院判虽然担忧的不行,恨不得飞到高书渊身边替他分担危险,可眼下的危险却也是要人命的。
“送不送的走,谁又说的准!”高院判冷声说道,明明是大冬天,可他却一身的汗渍。
二人正说着话,前院忽然传来一阵喧闹之声,隐约还能听见宣王的呼喊声。
高院判还来不及高兴,对面之人不过踏前一步,便站在了他面前,令他动弹不得。
如此便罢了,面具人竟是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塞到他手中,还将他的身姿摆出预加害景王妃的样子。
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的高院判除了惊愕,更多的是恐惧。
若是景王妃清醒着便算了,可此时的景王妃因为刚生产完,又遇黑衣人行刺吓得,早已昏睡过去。
“今晚之后,你们高家将从京城除名,你神医之名也将染上污点,感觉如何?”面具人说完,便悄然隐退。
只是,在他离去前似是说了一句话“严家真是无用,竟是这么快便叫那人回来了,我且去隔壁瞧瞧,孩子可否弄到手了。”
如面具人所说的一样,在景王出现之时,便有一支利箭刺中了他的背部,本想等景王靠近后与他说上几句话。
可他哪里还有机会,只因射在身上的利箭淬了剧毒,不过片刻功夫,他便断了气。
“我当时虽然昏迷过去,脑子却是清醒的,只是,等我彻底醒来,却是三日后了,那时高家之人早已被刑部官员以叛军的罪名处决了。”
说到此处,李皇后一脸怨怼的看着南宫珣。
这件事,便也是这些年她一直不同南宫珣说出南宫宇辰并未是他们亲儿子的缘故。
再有,因为南宫宇辰身上带的玉佩本是岳夏的,这是李皇后和宣王妃私下交换的,并未告诉其他人。
因而,当时南宫珣抱着南宫宇辰回来的时候,李皇后一半是高兴,一半是难过。
高兴的便是宣王的孩子平安无事,难过却是因为她的孩子下落不明,她又不敢和旁人说道。
好几次想要告之南宫珣,可临到头却又退宿了。
直到南宫宇辰五岁那年得了天花,李皇后因为照顾他累倒了,昏迷期间,有人在她房屋门外说了一通话。
“皇后倒是有心,可若她知道太子并非她的儿子,而是咱家老家的,不晓得会不会气死,呵呵……”
“闭嘴!你这贱蹄子!这种话你若再敢说出口,留你不得!”
屋内的李皇后早已清醒,却是不敢出声,深怕惊动了门外那俩人。
她吓得惊心胆颤,因为前一个说话的人是南宫宇辰身边的贴身宫女,呵斥人的却是姜太后身边的魏嬷嬷。
她苦熬了半天一夜,方才佯装第二天清早醒过来。
然而,自她醒来后,便真的再见不到那言语放肆的宫女,只听说她照顾南宫宇辰也染了天花,被隔离没多久就熬不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