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狱卒推进隔壁牢房的小陈氏,扑到与花满才相邻牢房的围栏处,骂道:“你这逆子!自己被抓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连累我!
如今官差把我的金银首饰、金子银票都收走了。你可真是没良心,我辛辛苦苦将你带大、供你念书,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小陈氏竭斯底里的怒骂声,听进花满才的耳里却那么讽刺。
他一句话都不说,安静的坐着,任由小陈氏怒骂、撒泼。
最后,还是狱卒受不了小陈氏的吵闹声,进来一鞭子“啪”的甩在牢房的围栏上,才吓得小陈氏闭上了嘴。
狱卒一见小陈氏瑟缩身子的模样,再看一眼隔壁的花满才,冷嗤了一声:“摊上这样的老娘,不倒霉才怪!”
说罢,转身离去。
小陈氏也不敢再骂人了,靠坐在角落里,时不时瞪一眼隔壁的花满才。
东宫。
花蒨焦急的在屋檐下走来走去,频频看向宫门处,似乎再等什么人。
秋月和秋霜抱着龙凤胎站在一旁,都要被花蒨的身影绕晕了。
“小主子,您坐下来等吧,太子很快会回来的。”秋月忍不住,劝了一句。
“我……静不下来。”花蒨忧心道。
小陈氏借花满才之名受贿是事实,盗用印章更是事实,就算这些不是他本人做的,可谁叫小陈氏是他娘呢。
在古代,一人犯法,株连九族之事在平常不过了。
秋月瞧着花蒨不过是两天的时间,整个人就焦脆了许多,关切道:“小主子,有太子殿下在呢,你无需过多担心。”
“就因为阿岳是太子,他更不能明着偏帮满才哥,不然就会落人话柄,说他……”
“说我什么!”岳夏疾步而来,目光落在花蒨的脸上,“无非就是说我护短。呵,我就是护短,他们又耐我何!”
花蒨看着岳夏那一脸混不在意的样子,不知说他什么好。
“可如今的大齐,看似一片生平,内里早就……阿岳,这些可都是你告诉我的。如今彻底得罪他们……真的明智么?”
知道花蒨是担心他的安危,可岳夏也有自己的考量。
上前将花蒨拥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她,附耳低语,“放心,我并非鲁莽行事。只是……委屈了满才而已。”
花蒨一听,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问道:“满才哥怎么了?”
岳夏抱着花蒨一同坐在贵妃椅上,柔声说道:“他被发配充军了。”
“充……充军!”花蒨惊呼一声,“那他岂不是要去打仗。如此就算了,可他作为犯人,立了战功也不可能被提拔,这……”
对上花蒨难过的眼神,岳夏的眼神渐渐变得幽深起来。
他轻抚着花蒨的秀发,半响才道:“因为证据确凿,满才已经被定为死刑。我和潇武侯、张大人等多人力排众议,才将死刑变成了发配充军。”
花蒨听了,更加心疼岳夏了。
“阿岳,我多希望你真的是宣王的儿子,那大齐的担子就落不到你身上了。”
岳夏这位太子看似风光,然处处受制,若不是他能力强悍,加之武功高强,不知早死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