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珣坐在她身旁守着,不时的叹息一声。
花蒨进来就看见这一幕,心里顿生怒火,大声道:“母后,阿岳只是出征!你这副样子,莫不是盼着他不好!”
花蒨如此说话,可谓大逆不道。
只是,南宫珣却没有喝止,反而希望花蒨的话能叫李皇后想开一些。
呆愣中的李皇后被花蒨此言气得喝道:“花蒨,你竟敢诅咒本宫的儿子,信不信本宫砍了你!”
“你也知道阿岳是你儿子,那你此时一幅要死不活的,是想叫他打仗的时候也不安心吗?”花蒨毫不留情面的反驳。
李皇后一时语塞,眼眸赤红的瞪着花蒨,许久才道:“本宫……本宫不想看见你。”
听着李皇后类似撒娇和耍无赖的语气,花蒨知道,她这是想开了。
旋即,唇角微扬,转身边走边道,“既然母后不想看见我,那我回东宫照顾孩子们去。”
待花蒨离开后,李皇后抓着南宫珣的衣袖撒娇,“皇上,你看这丫头,竟敢如此无礼的与臣妾说话,你快治她的罪嘛。”
南宫珣微讶的看着李皇后,眼中满是惊喜。
静儿已经好些年没有与他撒娇了,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看见她如此少女的一面,今日却是得偿所愿。
李皇后还不自知,依旧数落着花蒨的不是。
南宫珣听了一会,笑道:“朕若真的治她的罪,静儿当真舍得?”
“臣妾……”李皇后纠结了好一会,最后冷哼一声道:“且看在岳儿的面子上,臣妾不与她一般计较。”
岳夏离开的第十天,花蒨已经收到了他的三封信,这便是三天一封信的节奏啊。
对此,花蒨是极满意的。
不高兴的人便是南宫珣和李皇后了。
他们作为岳夏的爹娘,可岳夏没有必须要,基本不会给他们写信,就算写给花蒨的信中,也就询问二人的近况,再无多余的问候。
花蒨每封信都回,会将自己与孩子,南宫珣、李皇后的事情都说一说,朝中的事情也会提一些,却无关紧要。
因为,他们之前就商定过,重要的事情用其他渠道传信,保密又安全。
第十二天,岳夏写给花蒨的第四封信送到了东宫,花蒨方才得知岳夏第十天就赶到了凉州。
而且,当天晚上漠北的蛮子便偷袭军营,企图刺杀岳夏,然实际目地却是想烧了大齐军中的粮草。
好在潇武侯及时发现了敌人的诡计,不仅擒住了当晚偷袭的漠北士兵,还将计就计将守在大齐军队十里外接应的五百敌军全部歼灭。
岳夏信上写着简单,不过寥寥数笔就概括完了,花蒨却知事情没那么简单。
如花蒨所想的一样,岳夏首战虽然胜利,可他肩膀也受伤了。
虽不是重伤,奈何匕首上淬了剧毒。
若不是他的体质抗毒,只怕这会儿早就一命呜呼了。
这时,花满才掀了帐篷帘子走进来,手里端着药碗,瞧见岳夏正伏案奋笔疾书,无奈道:“殿下,你怎么又下床活动了,军医交代你要好好躺着休息。”
岳夏头也不抬,回道:“我在给蒨儿写信。”
这句话成功阻止了花满才的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