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谢谢的是本太妃,若不是钱公公一直护着念儿,怕是……”花蒨不敢往下想。
钱公公不敢居功,只道:“这是老奴该做的,也幸好小秦子及时通知了太子妃,不然小公主要受更多的罪。”
“什么小秦子?”花蒨一脸惊讶,与无离对视了一眼。
他们明明是碰见了张御医被几名羽林卫架着走,不小心听见了他们的谈话才知道念儿受了伤,根本不是什么小秦子通风报信的。
“太子妃没遇见小秦子?”这下子,钱公公也愣住了。
花蒨揉着额角,心中的怒火已经有些压不住了,说道:“钱公公,把念儿受伤的经过说一下吧。”
钱公公回过神来,轻叹了一声,“老奴实在惭愧,小公主受伤之时,老奴正在大殿外守着,直到听见小公主的哭声,才冲进去,当时皇上……”
说到此,钱公公犹豫起来,在花蒨冷厉的目光下,才硬着头皮继续道:“皇上只顾着淑妃,根本没看小公主一眼,老奴心道事情不妙,便叫身旁的小秦子去通知太子妃。”
听到这,花蒨忍不住冷嗤了一声,看得钱公公微微蹙眉疑惑。
“公公,本太妃能及时赶到玉阳宫,并非小秦子通知,而是遇见了张御医,不小心听见他和羽林卫的闲聊,才知晓的。”
钱公公方才明白花蒨那一抹嘲讽的笑意是何意思。
“不是小秦子通知的太子妃,那他为何至今没有回玉阳宫伺候?”钱公公蹙眉问道,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花蒨叹了口气,倒是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问道:“钱公公,您来此除了关心念儿的伤势,可还有其他事情?”
钱公公敛了情绪,却已经掩饰不了眼中的愁绪。
“太子妃,请赎老奴逾距。”钱公公说罢,将心中挤压依旧的疑惑说了出来。
“老奴觉得皇上最近行为实在怪异,好似变了一个人,希望太子妃明察。”钱公公此时已经跪在地上,神色严肃而紧张。
他很担心花蒨不相信他所言之事,甚至怀疑他心怀叵测。
花蒨听了此言,倒是对钱公公充满了敬意和赞赏。
“钱公公,对于您的信任,本太妃很高兴。此事,本太妃早有打算,您无需担心。”花蒨温声道。
得知花蒨对南宫珣的事情也有所擦觉,顿时松了口气。
然而,想起李皇后方才那番遭遇,钱公公忍不住叹了口气,“太子妃,皇后娘娘方才在您离开玉阳宫后,去大闹了一场……”
听着钱公公说起李皇后因为念儿受伤前去找淑妃麻烦,最后反到遭了罪,花蒨气得不轻。
“好个贱婢!”花蒨咬牙恨道。
花蒨的骂声刚停,就见秋霜脚步匆匆的走进来,躬身说道:“小主子,凤鸣宫的下人来报,说皇后娘娘与坠芳姑姑都受伤了,可御医院的御医却都被叫去玉阳宫给淑妃娘娘看病了。”
此时,花蒨怒极反笑,轻嗤了一声,“不作不死!”
随后,花蒨命影一随钱公公去凤鸣宫给李皇后和坠芳治伤,她则带着人朝玉阳宫而去。
她本不想这么早就动淑妃,以免打草惊蛇,既然有人惹到她头上来了,岂能继续忍气吞声。
花蒨与钱公公方才分头行动,迎面就来了一位面熟的小公公,他手里拿着明黄的圣旨,一幅小人得志的笑着。
“太子妃接旨吧!”
对面的小公公花蒨也认识,就是钱公公之前嘴里说的小秦子,他往日都是跟在钱公公身边伺候。
“不是来宣读圣旨的吗,快念吧。”花蒨面无表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