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的命是你的，我永远效忠于你。”
那是他自己的声音，是他的。
他要效忠谁？
殿下，殿下，殿下……是谁？
印记发出一道刺眼的红光，痛得祁裴像是被撕碎一般，他抬手，一掌把桌子拍碎，不解痛，又把屋顶轰出了一个大窟窿。
祁裴额头渗出了汗，脸色变得尤为难看，痛得差点把宫殿摧毁之时，大窟窿外传来了一道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好歹你也是一鬼尊，怎么还拆家了呢？”
拆家这种活，通常是狗才做的。
紧接着，大窟窿里从天而降一个身穿玄青色衣衫的男子，风度翩翩，手执一把白色折扇。
来者，玄妖段陵。
鬼妖一家。
祁裴一掌劈过去，又在房顶炸了一个大窟窿，面色铁青，“滚。”
段陵悠哉悠哉地摇着折扇，见祁裴似乎状态不佳，折扇一出。
一股巨大的力量朝祁裴扑过来，祁裴抬手，掌心蓝光骤起。
顷刻之间，空中蓝白两股力量相汇聚在一起，一开始两人不相上下。
不一会儿，段陵脸色一变，急急地往后退，退不及，被弹飞，重重地撞到身后的柱子上，痛得差点吐血。
“真狠。”段陵爬起来，输了也不丢人。
祁裴冷哼了一声，“真废。”
“……”习惯被看不起的段陵决定不和自负狂计较，他变出两坛酒，一坛扔给了祁裴，一坛自己喝。
“听说，你抓了一条鱼。”段陵开门见山地说，“我今天来，就想分两口尝尝。”
天下唯美食不可辜负也。
玄妖段陵，是顶级吃货。
闻得小人鱼是顶级食材，别说连夜赶路，就算是爬，他也要爬过来，就是为了吃那么一口美味。
“高端食材的烹饪方法，没有比我更清楚的，煮鱼，我敢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段陵知道祁裴不是什么好果子，但是他胜在厚颜无耻，“你要是不分给我，我就在你这鬼界住下了。”
祁裴冷漠地扫了一眼段陵，“三……”
“别数，我敢来，就算死了，我也要吃上一口鱼，香香嫩嫩的。数万年前，碧海国灭国，碧海区小人鱼全部绞杀。如今，这碧海区的小人鱼万年一遇，真真真高端食材。”
“二……”
“我不走！威胁我没用！想我走！除非你敢把我弄死！”
“一。”
“啊啊啊啊，我马上滚了，告辞！！！！”
第二天，苏眠刚睁开眼，落入眼底是笑意盈盈对着他流口水的段陵，吓得他瞬间魂飞魄散，一阵鬼叫。
“啊，有变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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