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裴乖乖地闭嘴了。
十一点半时，苏眠去洗漱了，出来后，他惊喜地发现陆安裴还在。
苏眠随口问，“陆安裴，你怎么还在？”
“？”陆安裴无奈地摊手，“我不在，我应该去哪里？”
苏眠眨了眨眼，“你今晚不走了？”
陆安裴回了一个眨眼，“下雪了，山路走不了。”
这俩，打太极呢。
沉默三秒，苏眠问，“那你今晚住哪里？”
陆安裴极限拉扯地反问，“零下十度，你不会没良心到把我轰走吧？”
苏眠嘴角一抽，“……不会。”
陆安裴看了看苏眠，又瞄了瞄门还开着的卧室，脑子快速地转，不一会儿就有了主意——
“卧室只有一个。”
“能蹭到有暖气的车房，我已经很幸运了。”
“没关系，我今晚就在桌子上趴一下就好了。”
在泡茶呢。
苏眠找了一身睡衣，塞到陆安裴的怀里，“我的睡衣习惯买偏大码，应该合适你穿。”
陆安裴憋着笑，还在演，“趴桌子睡，不用换睡衣这么讲究的。”
苏眠指了指卧室的方向，实在是茶不过姓陆的，“……一起，和我。”
“好的，马上！”陆安裴快速地跑去洗漱了，搞得好像他晚一秒，就怕小少爷反悔了。
房车的空间有限，卧室的床铺有点小，但可以容纳两个人，就是要肩贴肩了。
陆安裴如愿以偿了。
两人并肩躺着，苏眠莫名地有点拘谨，侧过身，瞅着陆安裴开口问，“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陆安裴问，“怎么了？”
小夜灯的暖光落在苏眠的侧脸上，他的眼眸在微暗的空间里，显得特别亮，小声说，“我怕我一睁开眼，你就不见了。”
就像你会突然出现。
陆安裴摸了摸苏眠的脑袋，轻声地哄，“我不会突然消失。”
小少爷八岁时痛失双亲，哪怕有强大的苏岐一直护着，可是苏岐的精力需要放在苏氏集团上，给苏眠的关爱，还是有点不够。
他还是有点缺乏安全感。
四目相对，空气瞬间升温，气氛变得暧昧。
陆安裴捧着苏眠的脸，深情款款地凝着他，“小少爷，如果我现在亲你，你会不会把我扔出车房，任由我冷死？”
“不会。”苏眠话锋一转，正儿八经地说，“我会掐死你，雪山处挖一个坑，把你埋了，毁尸灭迹。”
“这样啊……”
“……”见陆安裴迟疑了，苏眠有点后悔了，他不会怂了。
还没有来得及说点补救的话，陆安裴的手已抱住了苏眠的后脑勺，轻飘飘地说一句——
“那我就体验一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吧。”
“？”
苏眠微抬头，陆安裴已凑了过来，深深地吻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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