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担心,会心疼,或许睡觉都会皱着眉睡不安稳。
有时他故意让她心疼,因为看她担心和慌张但模样似乎能够证明她好爱他,可是真正的爱藏在生活的一点一滴里。
唯一能够证明的只能是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林同接连给沈浔办公室的座机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听,只能大着胆子进来敲门。
沈浔缓缓抬起头,撑着地板站起来,把凝结着干涸血渍的手伸到了水龙头下。
一接触水,皮开肉绽的骨节有了刺痛感,让他更加清醒。
休息室的门还在响,敲门声也越来越急促,门外隐约传来林同和唐启呼喊他的声音。
沈浔收拾好地上和墙上的血迹,在唐启准备破门而入前拉开了门。
门口站着惊慌的林同和沉着脸的唐启,看见沈浔出来,两个人同时松了口气。
他看上去很没有精神,整个人身上都透着颓废,只有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林同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关心地问:“沈总,您没事吧?”
“不小心睡着了。”沈浔淡淡道,说着走了出去。
林同跟在他身后,只有唐启没有挪动脚步,他看向铺得整整齐齐的床铺,然后抬了抬脚,又走进洗手间转了一圈才出来。
这是他工作的其中一部分,确认沈浔所处的环境的安全。
“找我什么事?”沈浔问。
林同:“……”
他指了指落地窗,“已经下班了,太太给您发消息和打电话都没人接,直接打到了我这里,我只能说您下午一直在开会,您回去可别说漏嘴。”
沈浔扭头看去,外面已是黄昏,高楼被落霞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看样子,明天又是艳阳,可他此刻如临深渊。
“你们先出去吧,我给她回个电话。”沈浔说。
林同不太放心地走了,唐启迟疑了片刻也离开。
沈浔拿起手机,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拨通了秦娆的电话。
一接通,她清亮的声音传来:“大忙人,本来想问你要不要回来吃晚饭,看样子只能我自己独享了,给你透露一下,今天的晚餐出自沈太太之手。”
沈浔的眼眶瞬间就酸了,他闭上眼仰起头,一只手压在眼睛上,好一会儿才止住涩意。
“喂,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剩下的给我留着。”沈浔立即回答。
秦娆立马听出他嗓音里的不对劲,“你嗓子怎么了?”
“开会,可能太久没喝水了。”他当真端起杯子喝了两口,又问:“这下好了吗?”
是好了很多,因为他极力控制住了自己的嗓音。
“嗯,好了,你今天几点下班呀?”
沈浔盯着桌上的文件袋,温声说:“可能要晚一点,你困了就先睡,别等我。”
“我知道,那我挂了。”她最近在调节身体,所以作息都很规律。
“嗯,你挂吧。”
秦娆正要挂,又听他喊了一声,“老婆。”
“嗯?还有什么事?”
沈浔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没事,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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