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辞言越听越沉默,心脏无形之中被插进了一把刀,翻来覆去蹂躏着,血流不止,痛到窒息。
原来那一天……他在过生日,而崽崽呢,失去了唯一的爷爷,而自己还为此憋着气,误解他。
爷爷那样健谈的一个人,他上次来怎么不知道多问一句?
‘时辞言,你还是人吗?’
‘崽崽,你怎么能这么好,凡事自己憋着,当时就该狠狠打自己一顿,干嘛自己憋着?’
一想到崽崽一个人独自承受着莫大悲痛,他就心痛的无以复加,无比愧疚,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刻他已经双眼发红,可见的水汽萦绕。
老天不公平,他的崽明明人那么好那么温柔,为什么会让他过的这么苦?
张玫穿了件外套,锁上门,提着一篮子花和水果,“小言,别伤心了,跟我去看看老爷子吧!他希望你以后能一直陪着小言,对他好。”
“我会的。”原来连爷爷都知道了,他当初怎么就不开窍呢?要是早点开窍,也不至于让崽崽一个人承受悲痛。
两人还没到言心德的坟前,三个男人就围在墓碑前,态度十分嚣张,踢走蜡烛和果篮。
张玫不认识这几个生面孔,不像是村里的人,急忙上前询问:“你们想干什么?”
三个男人凶神恶煞,纹着花臂,不是村里的人,倒像是混混流氓之类的。
其中一人大力推开张玫,“识相的滚开。”
时辞言将张玫扶到一边,直接脱掉外套,憋着满腔怒气朝三人而去,“艹……都给老子滚。”
敢来爷爷坟前挑事儿,活腻了。
仗着人多,三人很快和时辞言打起来。
“小言……你们别打了……”张玫捂着胸口,气喘吁吁,很着急。
可场面已经混乱,谁都不肯先停下来。
时辞言学过散打,平时又经常锻炼,所以占着上风。
可就在此刻,不知是谁拿出刀子往人身上一捅,血腥味迅速弥散在空气中。
见了血,众人这才意识到闯了祸,慌了,撒腿就跑。
时辞言跪在地上,捂着肚子,鲜血捂不住,顺着指缝冒出来。
张玫泪珠子滚落,害怕的双手颤颤巍巍,手机都拿不稳,几次掉落,“小言,你……我马上叫救护车……”
时辞言意识已经有点儿模糊,望着爷爷的坟,不忘拽住张玫交代,“张姨……麻烦你找人将爷爷的地方修缮好,否则崽崽会伤心的。”
那可是他唯一的亲人,有他在,不能再让崽崽伤心了。
张玫哽咽扶住他,“好好,你别说话,我知道了。”
时辞言这才放心昏迷过去。
莫梓接到张玫的电话,如雷轰顶赶到医院,心慌程度不亚于爷爷去世那天。
等到云城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辞言已经出了手术室。
医生说只是伤到了真皮层,血流太多,缝了十五针,要是再深一寸伤到肠道就不好了。
张玫给他说了事情经过,莫梓让她先回家休息,随后他独自坐在病床边一动不动守着时辞言。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