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嗓音在身后响起:“要帮忙吗?”
裴姝侧过头看他,看见他不似作假的真挚,不由讶然之极,
“谢谢,不用,这点小事我还应付得来。”
这人莫不是吃错药了?!
是因为今晚的夜色太美吗?
这一刻她竟觉得面目可憎的人有点和善可亲!
裴姝甩甩头,赶走脑子里可怕的念头。
刚摸回客栈躺下没一会,街上响起踢踏的嘈杂音,紧跟着是沿街嘭嘭的拍门声。
很快就轮到裴姝所在的客栈。
裴姝凝神听见巡检司的人严厉的盘问声,掌柜诚惶诚恐回话。
稍后,脚步声由下至上,开始一间一间敲门。
许是顾忌着裴姝的身份。
裴姝披衣起来开门,看见是她,巡检司的人只是站在门口,向内打望了几眼。
既没闯进去搜屋,也没过多打扰。
一通搜查后,领头之人点了俩手下守在客栈外就离开了。
估计是等天明再行来问话。
关上门,听了一会动静,裴姝翻过身继续睡。
一觉到日上三竿。
衙署那边已经差人连车带树一并送了来。
楼下院子里淳子民正带人一车一车做检查,掀开草席给茶树苗通风透气洒水。
裴姝站在窗边伸了伸懒腰,房门被轻轻扣响:“进。”
来的是淳子民的发妻孟氏:“女君,我抬了些热水来,快过来洗漱吧。”
荆地的小茶园售出周转,茶园的茶人这次都随同淳子民一起北上了。
人数众多,芸鹭留在茶山忙活安置他们的事宜。
孟氏瞧着女君身边也没个伺候的人,生怕店小二莽莽撞撞搪突到女君,听见她房里起了动静,忙抬了水来。
裴姝含笑道谢:“多谢婶子。”
孟氏摆摆手:“客气甚,女君不嫌老婆子笨手笨脚就好。”
裴姝笑道:“哪里会嫌弃,那年我和师父他们走散,在外受了伤,全靠婶子精心照料,才能恢复的那么全乎。”
没想到七八年前的事女君还记在心里,孟氏感动道:“比起您对我们全家的大恩,那点细微小事不值一提。”
聊了几句旧事,孟氏说起另一件事,
“楼下来了几个巡检司的人,坐在堂中等了好一会了,我看那领头的官爷板着一张脸,瞧着怪严肃的。”
裴姝表情都没变一下,对此她并不意外。
孟氏继续道:“听说昨晚有人劫狱,逃了个重犯,巡检司的人也是不会办案,不去抓逃犯,跑来候您做甚,莫名其妙。”
“许是例行公事罢。”裴姝心想,巡检司那位巡检使,正是因为办案能力太强,才会洞察秋毫地通过一些蛛丝马迹,进而联想到她身上。
洗漱毕,孟氏问她是在屋里用饭还是去堂中。
裴姝回在堂中,毕竟那位巡检使魏廷已在楼下等候多时,总不好让人等太久。
对自己人她向来要多一些体贴关爱和宽容。
呃,应该说即将成为自己人。
蓄意制造出疑点,为的不就是把这位巡检使钓来么。
她最喜欢一矢双穿,搂草打兔子了。
既搂到草,也打到了兔子,干一件事达到干成两件事的效果。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