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她必须要构建一张属于自己的势力网,好在悄无声息之中,将裴坤良的不臣之心掐死在萌芽,杜绝任何他里通敌的可能。
沐猴而冠,终必楚囚对泣,贻子孙万代臭名。
如此“弑父”之恶逆,她背了又何妨。
“此举,惜才有之,私心有之,除此别无他意,聊以自保而已,”裴姝及时刹车,“我不是要跟你作对”险些脱口而出。
谢显抬眸默然看了她片刻,也不知信没信。
聊着聊着把心情都给她聊沉重了,裴姝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了,故作轻松莞尔道,
“好啦喝茶,我这里不是坐而论道的地方。”
然后就准备找借口溜。
看她浑身跟长了刺似的坐立难安,谢显道:“既闲空何不练习画技,你于丹青一道上的天分,唯熟能尔。”
裴姝:“......”你是魔鬼吗!
打着哈欠借口午睡后在练,灵活岔开话题:“你不去后山会一会他?”
给了五千两,就该体现出五千两的价值。
谢显道:“时机未到。”
裴姝不置一词,反正银票落袋,概不退换。
刚跨出茶室门槛,外头吵嚷起来,便见花婆子指挥着几个仆妇扛着几个锦缎包袱和一个箱笼走了进来。
不等裴姝相问,花婆子忙道,
“适才外头来了辆马车,来人只说这是谢先生的日常衣物,二话没有,撂下行装就驾车走了。”
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究的人,哪有话不讲清楚,撂东西就走的,她只能抬进来请女君定夺。
裴姝震惊了,回首去看坐在位置上没动的人:“你打算长住我这儿?”
不用上值上朝?
谢显抚着茶盏淡笑:“有公务需在此逗留,阿妤收了我一千两,盘桓十天半月应当是够的吧?”
裴姝内心大呼上当,她也是大意了,谢狗的钱是那么好拿的?!
烦躁挥挥手,让花婆子赶紧把那碍眼的包袱送他房里去。
银票已收入囊中,又好吃好喝招待了他两天,退是不可能退的。
裴姝一脸苦大仇深瞪视着他,大有扑上去挠花他脸的架势,谢显眉梢一挑:“怎么又恼了?”
裴姝就想呸他一口,少在那儿明知故问。
瞧她一副心有怨言又不敢发作的模样,谢显唇角隐秘地弯了弯,
“阿妤可听说过“无极道”,此邪派以神道惑人,发展迅猛,不及时铲除拔之恐危及社稷,我奉密旨肃查清源。”
“不是,”裴姝及时出声道:“谢大人奉的既是密旨,大刺刺宣之于口,不合适吧。”
密旨说给我听干什么,你是不是有病?
谢显道:“阿妤非外人。”
裴姝无语,不是外人还是内人不成,呸呸呸,她没事咒自己做甚。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