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睡了一天一夜,能睡是好事,谁也没打扰。
次日一早阿南不放心进了屋,想去探白红宁的额头,却是吵醒了离骁,阿南立即退到一边。
离骁起身,抚向白红宁的额头,道:“烧退了,去煎药吧。”
阿南:“是。”
离骁的院子四面八方都有人盯着。他的状态一好,便有人传了消息出去。
药煎好,离骁亲自扶起白红宁,喂汤药。
白红宁看着这黑乎乎的汤药,还没喝,眉头便皱了起来。
离骁:“我喂还是自己喝?”
白红宁两只胳膊受伤了,现在还有些痛。
阿南提醒:“小姐两只胳膊都有伤。”
离骁这才想起来她受伤的事,舀起汤药,吹了吹,喂到白红宁嘴边。
白红宁看了眼离骁,又看了眼汤药:算了算了,世上最好看的男子喂的汤药苦的也是甜的,对,它就是甜的。
闭上眼,视死如归喝掉,那眉头都拧成川子了。
离骁弯唇,眼眸中有着笑意:嗯,甜的发苦。
第二口,第三口......在没有抱怨下,喝完了。
阿南开玩笑道:“以后这汤药就给骁王殿下喂了,这是小姐这段时间喝药最乖的一次。”
白红宁嘴里苦味久久不散,难受得一激灵,可见真的怕苦。
离骁:“可还要睡?”
白红宁摇头:“天晴了吗?”
离骁点头。
白红宁:“我想晒太阳。”
“那走吧。”
天气晴好,太阳暖融融的,一看就舒服,下人备了茶点,棋盘。
白红宁不想动手,她的手虽然结痂了,但是拉扯还是会疼,就没有下棋。闲聊道:“你知道老皇帝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想到那老头,离骁戾气陡升,捻起一颗棋子,自己跟自己下,道:“许会让我去边关。”
白红宁:“你知道他的目的?”
离骁:“猜的。”
白红宁沉思,去边关是让离骁只身前往吗?任务是什么,让他杀人总归不是什么简单轻松的任务吧。
那赐婚的用意是什么?莫不成她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还能对平南王构成威胁。
看了眼离骁,老子让子女送死,他们的命运何其相似。倒也是真的有缘了,不过她想的开,离骁未必,想安慰,又不知道怎么说,白红宁突然俏皮道:“离骁,你我结伴相依为命如何?”
离骁瞥她一眼,“多余。”那圣旨都将她们绑在了一起。
白红宁:“我不管,你就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哪天你遇到危险,就想想我,你的身边还有一个时时念着你的亲人。”
离骁不接话。白红宁这样说,还有另一层意思,怕他意志消沉,遇事不把自己当回事。
白红宁吩咐:“阿南。”
“小姐。”
“去将府里的裁缝带来。”
“是。”
“再让夏超过来。”M..
“是。”
夏超很是不高兴的走进,一个女儿家家还未出嫁就主动住男子屋里,还睡一张床,也太把这小子当回事了,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行礼道:“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