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颇为无奈,一屁股坐下后喝了口茶水平复心情,也示意让众人坐下。
“稍安勿躁,权当做善事了,但沈炼的手段确实够高明,弄出一个沧海商会来购买粮食,五千石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最起码几个月下来濠镜澳不必忧愁粮米之事。”
另外一名粮商猜测道:“会不会是沈炼想要把这批粮食给卖往海外?”
“不太可能,沈炼为人做不出这种下贱的事情,更何况能值多少钱,他想卖,人家还不愿收呢,估计是有别的用途。”陈老板分析道。
“咱们也别管那么多,先把上头要的那些粮食漕运至北方吧,早点清库早点完事,抽身做丝绸生意去。”
近期贸易上的丝绸需求较高,用不了多久即将入秋,入冬过后对于丝绸的需求量会更大。
商人在商言商,少掺和那些大人物
的事情为好。
稍有不慎,即会粉身碎骨!
——
广州府这边的购粮问题解决,邵玉福及一众行商并未返回,而是要顺路再采购其他材料回去,依旧是能买多少就买多少,锦衣卫汪寿则亲自返回报信。
斗金商会委派了一个镖局,押运粮食前往濠镜澳,预计两天时间即可抵达。
沈炼得知情况过后,心里忽然变得轻松多了。
沈攸之也是松了口气,微微笑道:“老大,濠镜澳这边的百姓收入,主要还是打渔、工艺、脚力、造船等方面,官匠通常每月工食银为二两银子,民匠则需要折半。现在帮助建造火器厂和造船厂的工匠约莫六百余人,按照民匠来计算的话,每月也需要付出一千三百石左右的粮食,这五千石粮食扣去对钱庄的抵押借款,撑不过两个月。好在我们还不会坐吃山空。”
“对,肥皂厂和铅笔厂可以尽快投入生产,那些外邦商队正好对这些货物也有需求,沧海商会依旧可以购入以前的贸易资源进行输出,衙门财政暂时不必忧愁。”沈炼说。
“还有一项隐性收入,就是有许多见不得光的产业,老大若是想放长线可以暂时不管,每
月从中收取银两即可,允许他们继续在濠镜澳存在,若是不想则一网打尽,抄没所有私产!”
沈攸之所提供的选择很简明,一个是吃长久的,一个是一次性吃到饱。
只是后者做起来,又会导致大批人下狱!
所谓见不得光的产业,无非就是青楼与赌场,濠镜澳中最大的青楼百花苑已经被彻底肃清,但依旧有诸多风尘场所得以生存。
沈炼没有直接做出回答,而是不紧不慢道:“早在宣德年间,宣宗曾废除官妓制度,可惜不曾见得效果,最主要的还是那些风尘女失去本行之后该当如何生存,这一点不得不考虑,总不能让那些青壮百姓做接盘的吧?所以在这件事情上要多多考虑。”
“那么老大的意思是……”沈攸之问道。
“暂且不动,废了赌场之后再观望百姓民心,而且我还没找到一个合适的由头呢。”
对付赌场,则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大明律本就有明文,赌博者一律砍手,即便如此仍是屡禁不绝,因为空有律法而无人执法,导致律法一再被人亵渎。
“通知下去,今夜开始,清查赌场!赌场开设者依大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