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府。
依旧是魏山河和宋无咎二人,坐在文津阁中。
前者望着手中的白纸黑字,不免嗤笑两声。
“冲天香气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好小子。”
“他应该直接写,冲天杀气透长安!”
宋无咎却是喝着芳香浓郁的花茶,打趣道:
“王爷啊,这你就不懂了吧?”
“当初你读书那会,就不用功,哪里能懂这诗句的韵律格调,用词考究。”
魏山河瞥他一眼,不服气:
“我那时候读的都是兵书。”
“罢了。”
“只是本王也没料到,这小子竟然还会写诗,还是这种杀气腾腾的反诗。”
“只怕是传到陈勾那边,那老小子又坐不住了吧?没准得送口谕过来教训陈斯年一顿?”
宋无咎抬眉,温和道:
“那王爷的意思?”
魏山河豪迈地哈哈大笑,一拍桌子:
“本王的意思?”
“无咎,这么多年,皇帝哪次的圣旨口谕,在这管用过?”
“此地乃幽辽!”
一句话,霸道无比。
身材并不高大健硕的镇北王,此刻霸气侧漏,那属于兵家征战多年的煞气与真气混在一起,缠绕四周。
宋无咎带着平和的笑,心中暗道:
看来,这几次事情后,王爷是真把陈斯年当成自家人了。
想到此,他又问:
“那吴天和他侄子那事……”
镇北王面无表情,斜视道:
“无咎啊,这件事的背后,可不能我一人背锅。”
“可不是我念及旧情。”
“他吴家为祸幽辽,可不是一天两天。”
“当初还是你劝我,长痛不如短痛,今日陈斯年给吴厚德这一斧子,吴天要是还不明白,那就说明一个问题。”
宋无咎眼神也逐渐转冷:
“他要跑!”
“要么去上京,要么投靠马斯。”
镇北王低下头,面色逐渐被阴影所覆盖:
“找给机会,把渔夫交给陈斯年搭理吧。”
“日后他会用到的。”
“况且京城那边传回过消息,太子有所动作,几个小山匪竟然来过我幽辽,呵呵,自寻死路。”
宋无咎微微惊讶:
“王爷你是想……”
“想以后让斯年去查吴天?给他依仗,让他和太子斗?”
镇北王重新抬起头,没直接回答,而是重新拿起那张白纸,晃来晃去,甚至起身一边走便拼读,啧啧称奇:
“好诗啊好诗。”
“冲天杀气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宋无咎领会了他的意思,但还是义正言辞地纠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