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没想到,她萧婵竟然狂妄到如此程度。”
“哈哈哈哈哈哈。”
“本太子还以为得对天擎宗用些小手段,不曾想这家伙竟然敢出言辱骂我皇家,当真是不知死活。”
“不过也好,正中下怀。”
“我还求着她闹出点动静。”
陈拓疆看着身边的暗卫,笑出了声。
暗卫则是跪地低头,沉闷说道:
“启禀殿下,三百暗卫已经集结完毕,奉陛下圣命,特来相助太子,捉拿贼人萧婵。”
陈拓疆瞧着宫门前整齐划一的队伍,不免皱起眉头:
“三百人?三百个暗卫?”
“对付一个女人,至于这么多暗卫?”
暗卫统领申六抱拳提醒道:
“回禀殿下,那萧婵乃是天擎宗的世间行走,更深得宗主亲传,配有神品神剑细雪,皇帝陛下特意叮嘱过,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一切以太子殿下的安危为重。”
太子陈拓疆则是一脸的轻蔑:
“那又怎样?”
“听说她是金丹期?无所谓,本太子也是修炼多日。”
说是修炼,说是有修为,但实际上陈拓疆也就比普通人强一点,算是个炼气期的小白。
只是他这点修为,因为身子都被女人掏空了,剩下不了多少。
要不然当初也不能被陈斯年抽了一大逼斗都不敢反击。
见暗卫没有再接话,陈拓疆就主动问道:
“那萧婵的行踪,查明了?”
“是,在燕冀省东部的一个小城中,距离京城百里。”
陈拓疆一听,更加激动了,大袖子一挥:
“好。”
“随本太子出城,缉拿贼人!”
太子离开东宫,乃至皇宫,当真不多见。
但一切都要归功于陈勾对于大儿子的纵容。
他好像并不防备太子可能会造反。
大臣们看在眼里,最初也会劝阻一番,但久而久之,也就无所谓了,说他纵子如杀子,说他昏庸无道,可最终也改变不了什么。
……
作为天擎宗的世间行走,萧婵自然是要走遍大虞的大江南北。
从东到西,从北到南,他已经走过黑水、长林、幽辽。
并且在幽辽,她看到了那场盛大的婚礼,还有陈斯年和魏淼这对新婚夫妇。
世人都说,这是傻子配癫子。
其中有多少羡慕嫉妒的意味,不得而知。
反正参加过婚宴的萧婵,明确地看到了,新郎官脸上那洋溢的笑容。
发自真心的笑容。
她最开始意味,陈斯年这个人,并不是傻子,可能有他自己的苦衷,装傻充愣十八年,韬光养晦,算是一个有些城府的人物。
然而后来的几次接触,她完全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陈斯年哪里是什么韬光养晦。
他很可能是沉浸其中,享受那种把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的爽快。
而且,他那轻佻的性格,配上那张能让少女们倾倒的脸,自然是当得起公子世无双的名头。
只是……
这些都是外在。
只有她知道,陈斯年这家伙骨子里有多么恶劣。
还记得当初那登徒子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
萧婵的心不由得传出阵阵悸动。
每每回忆起那家伙的骂声,她就感觉没由来的兴奋,浑身紧绷,呼吸粗重。
她一点都不想承认,自己会对他的辱骂有奇怪的想法。
甚至……
甚至她还想听到那登徒子骂自己。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