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骑进入胶鲁省,天气清新,秋风凉爽。
陈斯年骑在马上,把玩着手中的长钉:
“所以就是这枚噬魂钉,把你的真气封住了?”
萧婵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但还是骄傲地挺直腰板,保持着冰山的气质。
“有点意思,这法器不简单,萧仙子若是不需要,那在下便留下了。”
陈斯年如获珍宝似的将噬魂钉收入纳戒。
萧婵不免好奇,又有些嫌弃那法器:
“你要它作甚?”
“此物乃是魔道妖人的法器,害人害己,切莫沾染其上因果。”
不料,陈斯年明媚一笑:
“可这法器,不和萧仙子也有些因果吗?”
“在下沾染,求之不得。”
萧婵小脸的颜色,快赶上她瞳孔的颜色,低下头,又摇了摇头。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和已经是陈斯年形状的魏淼没法比,又涉世未深,对待男女之情更是一片空白,面对陈斯年这些花言巧语根本无法抵挡,很轻松就被破防。
但她有一点优势,那就是会装。
强装镇定,强行维持自己冰山美人的人设。
陈斯年瞧着对方很快就恢复冷静的样子,不由得撇了撇嘴,暗道一声无趣,这妮子性子太冷了。
看来得好好感化才行。
不慌,反正这一路很长,等到了天擎宗也有大把的时间。
夫人也不在,他可以尽情地释放天性。
队伍行至一处村庄,陈斯年命众人在水源处驻扎休息,升火做饭。
几个火头兵家叮叮当当一顿敲,一顿铲,没一会儿就传出饭菜的香气。
金维庭是每到一个有水的地方都必下河。
只是这次他很识趣地脱掉盔甲,在水边玩了一会儿,并没有全脱下去抓鱼。
陈斯年带着冬荷、还有萧婵去村里闲溜达,饭好之前回去。
一路行军,总归是比较无聊。
老爷们都能受得住,姑娘家不说话,但不代表心里就在享受枯燥。
所以陈斯年就带着俩妮子进村,看看谁家园子里瓜果,就偷……就拿碎银换点。
三人进入村口,边走边看。
萧婵忽然想起什么,秀美颦蹙,寻问道:
“陈公子,你那般折辱当朝太子,真不怕你父皇降罪下来?”
陈斯年一脸的无所畏惧,没着急给出答案,而是反问:
“你害怕陈勾和朝堂怪罪天擎宗?”
萧婵摇了摇头,唇线分明的小嘴轻轻开合:
“师父会处理好,若事态实在严重,老祖会出山。”
“在下山之前,师父就不止一次地叮嘱我,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敌人,都不能丢了天擎宗的面子。”
“这就是世间行走的责任。”
“世间行走,就是宗门在俗世间的脸面。”
陈斯年点点头,望了望天:
“面子有那么重要?”
“也是,大宗门的颜面嘛。”
“不像我,散仙一个,面子对我来说,就是鞋垫子。”
萧婵微微吃惊。
没想到他竟然不看重脸面?不像是那种人啊。
也是,他装傻十几年,若真在乎颜面,又怎会如此。
冬荷却是掩面轻笑,好似想到了什么。
陈斯年不爽了,直接问道:
“你笑什么?”
冬荷立马捂住嘴。
“你啊你,和小春姐呆在一起太久了,开始变坏了。”
陈斯年戳着冬荷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