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年坐下后并没有等太久,萧婵便出场了。
今日的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穿一身白,而是淡粉色的长裙。
裙摆上还有点点碎花与花瓣,好似春雨过后一夜由花骨朵盛放的清丽。这难得一见的服饰,并没有掩盖那冷彻的气质。
配合上她那没有任何表情的小脸,总给人一种青春期叛逆少女的感觉。
那是青葱且最美好的岁月。
少女的青色稚嫩,以及强装出来的成熟,总会让人忍俊不禁,也是那无可替代的珍贵。
白嫩的肌肤光洁如水,纯白的发丝不加任何装饰,不戴簪子,轻轻飘动。
在场众人瞧见,都不免呼吸一滞。
此等人儿,下一代的天擎宗扛鼎人,必将一直璀璨夺目。
陈斯年瞧着,手中短期的酒杯迟迟不放下,双目始终不曾在人家的脸上移开。
直到萧婵在师父萧飞月的主座便落座,陈斯年仍旧目光笔直。
旁边的冬荷看不下去了,抬手放在嘴边,轻轻出声:
“咳咳。”
紧接着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
“出行前,二小姐可是特意叮嘱过。”
“让冬荷盯紧你。”
“萧婵乃至大虞四大美人之一,按照您这喜好美涩的性子,绝对不可能就是来天擎宗做客而已。”
陈斯年回过神来,没好气地反击: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这怎么能叫喜好美涩?”
“再者说了,我就瞧瞧,可什么都没做!”
冬荷也是不甘示弱:
“您的眼珠子都要快碗里了。”
“碗里?谁的碗?萧婵的?还是萧飞月的?”
听到这话,冬荷的面色露出震惊:
“姑爷,难不成您连宗主也……”
“瞎说什么呢,人家都多大岁数了?我年纪轻轻,总不能嫩草喂老牛吧?”
“唉,一枝梨花压海棠啊,我就是那一束娇柔的海棠。”
冬荷不是很能理解陈斯年的话,但心里还是感觉很是奇怪,甚至已经脑补出一些奇怪又涩气的画面。
那边,萧婵落座后,感受到陈斯年的目光,不知怎地,竟然别扭地转过头去,故意不看他,还轻微冷哼两下。
这让陈斯年倍感郁闷。
萧仙子,你这不对劲啊。
我对你可是有救命之恩,你难当不应该以身相许?
看样子这是要来世当牛做马了。
不过,在萧飞月的示意下,萧婵还是双手端起酒杯,微微欠身,嗓音似清泉击石:
“方才在下正治愈伤势,不能及时敢来,陈公子莫怪。”
“我先自罚一杯。”
别别别。
不用喝酒。
还是以身相去吧。
“多谢陈公子救命之恩。”
“听闻陈公子来我宗是为神品聚气丹,此丹药已经备好,公子收下便是,莫要推脱。”
说着,一位外门弟子端着锦盒走上前,毕恭毕敬地装着丹药的锦盒放在陈斯年的面前。
后者自然是不客气,大袖一挥,锦盒顺势没入纳戒之中,紧接着笑眯眯地看着萧婵,一杯佳酿送入喉中。
萧婵也是一饮而尽。
只是此刻,她心中格外的别扭,脑海里不断闪烁那一日陈斯年解救她时的片段,还有那些轻佻的言语。
“她是老子的女人……”
或许,那是陈斯年为了打压太子,情急之下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