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含羞带怯的矫情模样,让金泰泽看楞了一秒后,随即将爽朗的笑声回荡在了这冰天雪地之中。
回到酒店三楼,刚才折腾出动静的隔壁房间,倒是没了声音。
跟金泰泽道了晚安,唐心回了房间。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唐心就收拾东西准备打道回府,而金泰泽早就收拾妥当,等在门口帮她搬行李。
都检查好没有遗漏的东西后,唐心拔下房卡,恰在此时,隔壁房间的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打扮时尚又妖艳的女人。
关上房门前,女人还不忘用轻佻的语气跟里面的人道别,“先生,如果这两天你还这边玩儿,别忘了再找我啊,我随叫随到。”
回忆起那晚在停车场里看到的所有车的后视镜上都贴着的广告小纸条,再加女人的神情和表现,唐心一下子就明白了女人的职业。
唐心十分不好意思地别过头,不跟女人对视。
女人从金泰泽和唐心身边走过,挑逗性地扫了一眼男人帅气的脸,本想开口说句话,但男人周身都散发着冷到冰点的气息,让女人终识趣地没敢开口。
与此同时,房间里的男人看到拉着行李的金泰泽错愕地止住了脚步。
余光感受到来自身侧的打量目光,金泰泽微微偏过头,毫不避忌地直接和里面的人对视起来。
唐心见金泰泽站在原地不动,就上前笑问了一句,“怎么了?”
然后也顺着金泰泽的目光跟着看向了房间里,眼前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一如以往的清俊斯文,隽逸的模样让人完全联想不到这是昨晚和性感女郎有过一夜情的男人。
程然看到唐心和金泰泽从旁边那个房间出来,也是微微一讶,想到刚才自己和女人的对话大概是被唐心听到了,顿时脸色就窘迫地僵住了。
可是唐心除了有一些诧然以外,似乎也别无半点其他情绪。
没有因为程然放纵的个人生活而感到失望,更没有因为程然从儒雅清高的神坛上跌下而感到悲伤和失落。
此刻唐心反而有了一种心如止水的平静,似乎关于程然的一切都已不再那么重要。
多年来内心的羁绊终于有了放开缰绳的解脱。
早些年前,村上春树说过一句话就浮泛在唐心脑海中:“如果一直想见谁,肯定迟早会见到。所见之日乃是终止之时。”
唐心知道,于她而言,关于程然的一切终于抵达了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