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列皇帝听了这话,心里起了疑惑:这孩子在这个关头,怎么不替她母妃求饶,反而是替同她娘长得一样的雅歌求饶?
荷婆在一旁惨笑:“报应啊报应!连你都没想到,你造的孽竟然报到了你儿子身上。”
“荷婆,把话说清楚!”北列皇帝厉声说道。
“当年你们声称要雅歌回娘家一趟,却趁吃饭之际,将她迷晕。而后怕她泄露此事,竟将她送去妓院。你们却不知道,雅歌为了逃出妓院,不知道试过多少次逃跑。有一次逃离的时候,却遇上了二皇子。”
“你怎么知道的?”坐于位首的北列皇帝实在难以想象他曾经的妃子竟然被自己的娘害到这种地步。
“皇上,说来也巧,自从遭到丞相府仆从的毒打,我便想着先找一份工,日后自有机会再接近曹丞相。那日刚好看到燕春楼招洗碗的杂役,幸好招工的人看我可怜便收下了我。”
“本来是根本不可能见到雅歌的。她那日逃跑,被抓回来的时候我正好看到了。”
“没想到二皇子对这个长得和他母妃一模一样的女子感兴趣。他没有救她,让妓院的人把她带了回去,却扔了大把银子给鸨母。从此之后雅歌再也没有接其他的客人,来找她的也只有二皇子。”
“真的是报应啊!没想到,这时常来找雅歌的二皇子竟然喜欢上了她。母债子偿,说的真是没有错。”荷婆苦笑着,想起她那可怜的小姐,上辈子到底是欠了谁的,这辈子过得这么苦。
北列皇帝听到这里,难以相信地看向了二皇子。二皇子知道事情已经捅出来,唯有希望自己的父皇能从轻发落,跪着向北列皇帝靠近:“父皇,雅歌是无辜的,母后她,她一时鬼迷心窍,还望父皇念在母后与父皇这么多年的恩情,能饶恕母后。”
“那方才坐于堂中的可是雅歌?”北列皇帝向淑妃问道。
淑妃终究怕北列皇帝会严惩自己,这个时候也只好实话实说:“正是雅歌。”
“既然如此,这件事为什么不继续瞒下去?偏偏今日又重新让雅歌回来?”北列皇帝势必要将这件事弄清楚。
在场的人都知道北列皇帝此时已震怒,皆低头不语。三皇子推着轮椅,从轮椅上下来,跪在了他父皇面前:“父皇,此事要怪,就怪儿臣吧!是儿臣昨日偷偷命人将淑妃迷晕,然后将雅歌娘娘换到宫中。这才有了今天的事。”
“按照你这么说,此事全是你一人主导?那为何被换到宫中的雅歌今日没有同朕说明此事?而是跟着朕来到这?”
北列皇帝看着底下跪成一片的人,只觉心头堵着一口闷气,只怕这件事除了曹丞相,也只有他不知道而已。那他这个皇帝成什么样了?枕畔换了另外一个人,十几年过去他都没有发现,而自己的儿子却一个个在私底下调查得清清楚楚。
正当北列皇帝震怒的时候,从门外走进一人,立马便将大门关上,阻隔了外面的光线。
北列皇帝眯眼一看,来者一张脸长得和淑妃一模一样。
“雅歌参见皇上!”这位名叫雅歌的女子身穿锦衣华服,正是刚才坐于堂中,与北列皇帝一同参与二皇子成亲的淑妃。
“你这些年……”北列皇帝不知该如何问候这位曾经让他惊鸿一瞥的女子,眼前的这人让他觉得如此陌生,却深觉亏欠于她,让她这么些年受了这么多苦。
“回皇上。我经过这么些年,早已不恨妹妹了。我今日替妹妹做这一回淑妃,是我自愿的。我本想见安南最后一面,亲眼看着他成亲,也算是了断我们这段孽缘。”雅歌说完这句话,转过头看了一眼二皇子,而后决绝地移开目光,再也不看他。
“如今我只想皇上念在我们曾经的夫妻之情,也念在妹妹伴于皇上身侧这么多年,饶恕妹妹。”
“二皇子与我之间,是我曾经心怀憎恨,想向妹妹报仇,便引诱二皇子同我纠缠。一切都是我的错。如今我已看开,望皇上看在二皇子年轻,于儿女之情懵懂无知,好好开导一番便罢了。我深知我已有辱皇家尊严,自愿剃发为尼,常伴青灯左右。”
此番话说下来,雅歌早已清泪流面,只盼皇上能从轻发落。
北列皇帝看着眼前这熟悉的面孔,他怎么会不知她此番话只是想把这罪往自己一人身上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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