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很淡,淡得想溜过去却又害怕他生气,问我:“你没听课?”
我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听了啊。我听得特别专心。”
他喉咙里溢出一个“呵”字。
在我处于高度紧张下,说了句:“
Ithinkyou'relying,stupid”(我看你在说谎吧,笨蛋。)
好吧,心里默默的念了句混蛋,接着还是没听懂……
他接着又扔了一句英语给我:“Liesevenonehundredkindsofpackagingform,alsoisstillalie.”
是用纸条写的,估计是为了让我方便查阅。
我真去问了一下小y,她的翻译差点让我想把莫然揍成傻子。
那句话的翻译是:谎言就算是包装一百种形式,也依旧是谎言。
不就是撒了一个小谎么,,,至于说得这么严重吗?
当然,我现在根本不了解他的用心,直到很多年后,我问他,他才一脸无奈的看着我,解释:“我说你蠢你还真蠢了吧?我给你纸条只是让你不要撒谎,尤其是对你关心的人,不要撒谎。”
当然,莫然用英语“侮辱”我后,我真的不太撒谎了,当然偶尔还是有那么一次两次的。
……
我默默的心疼了那一节被耽误的课,唉!又没有听到英语老师骂人!
我已经把纸条的事完全抛在脑后,跟他讲:“这英语课上简直是在坐飞机,每节课都是啊!不过,这飞机坐的省钱!”
他没有搭理我这资深神经病,怕被传染。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他,跟他商量,“要不,放学后你帮我补一个小时的英语?不然……我得拖全班的后腿。”
他薄凉的吐出:“你以为我时间很多?”
我瘪了瘪嘴,跟他服软:“可是……英语老师讲的我都听不懂。”
接着默默的扫了几眼空白的笔记本。
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我讲:“今天家里来客人了,我得早点回家。”
我顿时泄气,有气无力的回答:“好吧,那算了。”
他看我兴致不高,几乎焉了。
他嘴角扯出一丝无奈,看了看我,妥协:“只补二十分钟。”
我强忍住心中随时要爆发出来的高兴,硬是憋住,特别“平静”的点了点头。
放学后,教室里就我们两个人,他将背包放着,拿出书本,从最简单的音标教我。
他特别细心也很有耐心,一点都没有嫌弃我慢,嫌弃我要他一个音标教几次。
期间他的电话响了好几次,我都不好意思让他继续跟我讲了,让他快回去,今天就不讲了。
他没有理会我的要求,硬是补了二十分钟,之后跟我交代要多练习什么的,才跟我一起出校门,直到跟司机说了我家的地址送我上车后才回去。
其实我特别幸运有他这个同桌,让我不再害怕前路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