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看在我们当年的情份上,收留她,小舞毕竟与你血肉连心,我时日真的不多了。”说罢,掩面而去,独留小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以及男人冰冷的面无表情。
小女孩悲惨苦难的日子从此便拉开了帷幕,她虽被冠以王府小姐之名,可任何人都能欺负她凌辱她。
收留她的中年男人,入府十多年来她也只见过一面。
女孩再也没笑过,支撑着她活着的唯一信念便是有朝一日能再见那个送她到王府的妇人。
梦里片段杂乱无章,画面飞速闪过,转眼女孩就到了十七岁。
仿佛在昨夜,长大了的女孩被几个粗鲁的汉子五花大绑,她争扎着,可于是无补,最终被结结实实的缚在了椅子上,而那把椅子,正是月舞屁股底下坐着的。
女孩只听到那几个汉子愤愤地骂道:“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死了德高望重的大夫人,哼,你到时候就给大夫人陪葬吧。”说着,每人踹了一脚椅子,气匆匆的离开了。
梦的最后,一个极其美貌、衣着华丽的女人笑盈盈地来到女孩跟前,女孩疯狂地摇着脑袋,惊恐不已:“不,不,大夫人,大夫人你,你不……”
大夫人丝毫不理会的女孩的惊恐,仍只是看着女孩笑。
未等女孩说成一句完整的话,大夫人已经抬起一只手,那手里赫然放着一个宛如印章一样的物体。
那物体拥有齿状圆形底边,优美的弧状身,上面一个可捏把手。整个物体辨别不出是什么材质,通体漆黑如墨,幽秘而又森然。
大夫人一把抓住女孩的右手,便将那物体印在了女孩的掌心。
女孩手掌仿佛着火一般,光芒大亮,一束刺目的火红蹭蹭蹭的往上串,直串到百丈之高,那火红仍没有停歇之意,似是要串到天的另一边。
女孩仿佛经历了极大的痛苦,揪心的嘶鸣,那嘶鸣似乎也跟着那耀眼光束延到了天际的另一边。
嘶鸣过后,女孩竟恢复了安详,面带笑容闭上了眼,仿佛解脱了,又仿佛去了另外一个和薰的世界。
梦仿佛还不想结束,可月舞却从沉沉的睡梦里苏醒,她并没有立刻睁开双眼。
月舞只感觉脑袋里胀胀的,仿佛在梦里经历了几个世纪,漫长而又清明。
脑海里又如过电影般涌入了无数的影视碎片,碎片毫无规律,看似完整,却又总有几处模糊不辩,简短而又朦胧。
月舞以为梦里是一个完整的人生,实际上,那么多的片段,并未串联出一个毫无破绽的结局。
月舞头痛欲裂,但似乎只需抓住一个重点。
那梦里花开两面的女子,也叫月舞,只是月舞知道那个月舞不是她,她们只是同名同姓,但不同命罢了。
那月舞的灵魂不在了,可身体还在,就是自己如今灵魂寄居的千疮百孔的这具。
虽然命运不同,可如今命运为引,月舞变成了月舞,命却衔接在了一起。
那月舞悲戚戚的人生如今让月舞来续,好啊!真是再好不过!
你起我一命,我还你一生荣光,且看我如何洞乾坤,舞长川,赢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