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呗。”
“不管。”
“管。”
……
跟在月舞及慕先白身后的几个侍卫惊的忘记了挪动脚步,张大了嘴巴。
半晌,他们将自己惊掉了的下巴捡起来,安上,然后互相瞅了一样。
我们听到了什么?
闻名遐迩的兰封国太子,竟然,竟然在低声下气的请求他们的四小姐给他包扎伤口?
几个侍卫还是不敢相信,互相给对方扇了一个巴掌,确定都挺疼的。
没错,是了,这是真的!
自从王爷下达了四小姐要为大夫人陪葬后,他们的四小姐就变的让人处处琢磨不透,这不,又新添了一处看不懂的。
这,这,他们的四小姐有妖术?
或则?
他们再次互相递了个眼神,然后齐齐的浑身打了个冷战。
他们的四小姐被大夫人的鬼魂上身了!
没错,是了,这一定是真的。
不然,不然,这么多天来发生的种种事情可怎么解释?
“鬼呀!”
几个侍卫看着月舞的神情由先前的冷漠,突然变的惊恐不已,浑身开始颤颤巍巍的打起冷战。
月舞、慕先白回头做莫名其妙状。
这几个侍卫中邪了?
半晌,二人回转过身,不再理会那几个眼珠凸瞪,双腿摇拨浪的侍卫们。
“我说,你家伯青王对你成见颇深哪,我这找他要赔偿,他可未必肯帮你出,不然还是你自己偿还吧。”
慕先白站直身体,义正言辞,还是不肯放弃。
月舞撇撇嘴。
“或则,把你卖给我做补偿也未尝不可。”慕先白洁白亮丽的牙齿又明晃晃的露了出来。
“算了,给你包扎完伤口,咱俩两清,互不相欠!”说着,举起手中的断袍开始为慕先白包扎了起来。
她可不想跟这个让人拿不准摸不透的人再有过多的交涉,要是因为这么个破袍子被他赖上,自己可真是得不偿失。
破袍子!
这要是被缝衣制绣的天下第一家的家主婷音听到,怕是连上吊的心都有了吧。
这可是她用兰封国最好的丝线,兢兢业业、煞费苦心、斗转星移、日夜不停、充满深情、亲自专纺织绣整整一个月得来的,天下只此一件,连模仿品都没有,她竟然说是破袍子?
可实际上,慕先白并没把这件袍子放在心上。
慕先白闭上眼睛开始无比享受月舞的“轻柔照顾”,时不时的呲牙咧嘴,也不知道是月舞撕扯到他伤口疼的,还是他因为终于享受到了冷人的服侍美的。
月舞右手有伤,为慕先白包扎起伤口来略显笨拙,但却很专注。
慕先白偶尔睁开眼角偷偷瞄一眼,这女人平常冷冰冰的,这专注的样子倒还是蛮可爱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