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秉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自己不屑于做抻脖儿人,只是免费得来的热闹不看白不看。
看着月舞臭的掉渣的坏脾气,她必然会同那弘炎一杠到底,她若能杀一杀那个倔强、自以为是的伯青王的锐气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听到了弘炎的问话,他在想着,这个月舞会怎样回答?
同其他大家闺秀一样哭哭啼啼诉说自己的委屈,对湘浔充满愤恨的控诉?
他想差不多吧,所有的女人都是一个样,大体上做起来的事情也该是一个样子。
这个月舞虽然看上去特别,可是色厉内荏的说出实情,请伯青王自觉主持公道应该是她的作风。
他已经做好了看伯青王夹在自己的夫人与自己的女儿之间头大如牛、事断难明最后鸡飞狗跳的的热闹了。
只是,月舞的回答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你什么意思?”弘炎强压着喷薄而出的怒火,她说起话来毫无大小,尊卑长幼之分,只恨自己没有好好管教一番,以至于让自己的府里出了个如此无礼、无教养的异类。
“你不是看到了,她被囚禁在这样的一处密室,她养尊处优惯了,连基本的吃喝拉撒睡都解决不了,这两个人只不过想抓个劳力而已,恰好,他们就看上我了,仅此而已”月舞说得煞有其事,重点在“拉撒”词上加重了语气。
弘炎环视一圈,的确,整间密室乱糟糟一片,碗钵瓢盆扔的到处都是,唯一一张小床上,被褥翻卷,肮脏不堪。
密室密不透风,他在密室外面的时候总有一种恶心的尿骚臭味充斥着自己的嗅觉。
如今,窜到密室里面,那种堆积腐朽的排泄物的难闻味道越发的刺激着自己的感官,再被月舞恶意提醒,他只觉的自己的胃里不住的翻江倒海,被那样难闻的味道搅合的直想吐。
弘炎再没过问为什么天下那么多人,府外那么多人就只偏偏看上她?
他也没怀疑若是湘浔在这样恶心的环境里待数日,身上不但没有任何异样难闻的气味,却还仍旧是淡淡的麝香之香味。
他只想赶紧离开这么个令人作呕的肮乱的地方。
他抱起湘浔一个闪身便出了密室,然后瞪视了月舞一眼,带着湘浔出了门去。
来日方长,该解决的时候总会有的是时间,只是,现在时机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