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月舞将笑容略微收起,将那笑容收起的部分换上了平日里对慕先白默然的态度。
“为什么不好?”慕先白笑悠悠地问道,根本不在乎月舞表情上的变冷。
“你穿着衣服,我怎么给你清洗伤口,包扎伤口?你逗弄我?”月舞故意将面色又沉了一分。
那解药十有八九在慕先白的身上,可他那么厉害,那么敏感,在他身上,她怎么下手偷?
现在只能哄骗他将衣服脱下来,自己才好动手。
“想看本王,就直接说嘛,干嘛装深沉,找借口?本王又不介意对你敞开“胸”怀。”慕先白似笑非笑,故意将“胸”字拖长了音量,且还咬了重音,看着月舞的眼神略含深意。
就这么巴掌长的一道伤口,这么大个肩膀都露着,哪里不够包扎操作了?怕是初涉医界的小学生都用不到这么大面积的好吧?
慕先白怎会想到月舞打的什么算盘,只当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实在太具诱惑,任何女子都想一饱眼福。月舞虽然特别,但毕竟也还是个女人不是?
但他更主要的目的是,调弄月舞永远都是一件极其有趣的事情,他实在忍不住。
月舞听到慕先白的话一愣,这戏跳的有点快,她险些没跟上。
慕先白有着谜一样的自信,只是不得不承认,人家当真有自信的资本。
此刻的慕先白“犹抱琵琶半遮面”,无限令人遐想,如果“千呼万唤始出来”,自己会不会“未成曲调先有情”?
听慕先白这样一说,她也当真想把慕先白的衣服扒光,满足自己“转轴拨弦三两声”的冲动。
月舞的视线不住的在慕先白的身上上下逡巡,当真有一种将慕先白的身体看穿,看光了的沉醉。
慕先白则是静静地看着月舞,看着她不住地打量着自己,不住地露出的贪婪目光,笑容可亲。
逡巡半晌。
想什么呢?月舞突然回过神来,却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烧,她赶紧用手摸摸,竟然有点烫,怎么回事?
慕先白看着月舞脸颊边飞起的那一抹淡粉色烟霞,还有她那眼神里略显出的慌乱,越发笑的春风得意马蹄疾。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月舞赶紧收拾起自己的尴尬,清清嗓子正色道:“那还不赶紧脱?”
“别这么猴急嘛?这床上需得铺下接衬物,免得等下这红落下,染了床铺可就不好了。”慕先白,唇角之弧,已经快勾到了耳根子边。
平日里的他与人通话,尤其女子,从来一本正色,或者不假辞色。他从不会与人做多余的表情,更别提挑逗。
今日不知从哪里来的兴致,竟然大开荤腥,不断地挑战着月舞忍耐地极限。
月舞虽然没有经历过那种人与人之间的欢喜,但慕先白话里隐藏的含义她却明白的紧。
名闻天下的兰封国太子爷果然“风流”成“性”,这种人不但危险,还色胆包天。
本来因为看到他肩膀处为自己受伤的刀口再次流血,她已经泛起了微微的恻隐之心,现在,被彻底掐灭,甚至在那心意里又额外浇了一盆冷水。
这种人,活该让自己讨厌,活该让他未婚妻早夭,他除了一副好皮囊,竟没有一处是遭人喜欢的。
月舞在心里恶狠狠地发誓,要再次与慕先白决裂,此次过后,再见,再也不见!
只是现在,她虽然内心发狠,可脸上的粉霞竟如被西下的火红夕阳染上了半层惊鸿,娇艳欲滴、欲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