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啊”
彩衣痛苦地喊一声,不住双手捂住了脸。
她醒过来了,她终于从那个好长的噩梦中醒过来了。
环顾四周,屋子已经不再是,自己原来刚结婚住的那间锅屋。
屋子是崭新的。
还是原来的那张。
被褥,也都是原来结婚时的那些被褥。
哥呢
彩衣猛地跳下。
她想起来了。
她的凉山,她的亲亲的山子哥。
他在哪里
跳下的彩衣,赤着脚,连鞋子也不穿,就往门外跑。
“哥,山子哥”
她一边跑,一边喊。
惊得院子里说话的几个人都抬头,看到了她。
赤着脚,疯跑着,喊地声嘶力竭的彩衣。
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疯子。
“快,嫂子又犯病了。”
七七站起来,就要去拉住彩衣。
彩衣却大力地甩开了她。
径直一把抱住了阎辰北。
“哥啊,哥。”
那切的喊声,那发光的小脸,那明亮的眼睛。
七七怔了一下。
彩衣,她不疯了吗
“嫂子,你认错人了。”
阎辰北淡定地回答,脸上依然没有一点表。
“哦,对不起,你不是我的山子哥。”
彩衣像被烧红的烙铁烫了一下似地,赶紧松开手,小脸红红的。
“我的山子哥呢”
彩衣在院子里没看到凉山,径直就往院外跑,
“山子哥”
那一声喊,凄厉,急切,惶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