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跟王爷好好玩吧!我与郡主还有事,就先走了!”
慕煊诧异的看了一眼柳绍哲,不明白他今天就这么好心,不过他还是很满意的,不顾柳梦珍的挣扎,强掳了小姑娘出了宫,直接去了全香楼,这才堵住了柳梦珍叫嚣的小嘴。
柳梦珍是撑着肚子回去的,撑的实在是不好受,将将喝了杯山楂水,闷头大睡到了半夜。
今日活的像猪一样,醒来后的柳梦珍这般唾弃自己,然后翻出来偷藏的糕点,埋头继续吃!
慕煊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心爱的小姑娘披着被子坐在床上,盘着的双腿间放着一盘糕点,如今只剩下渣渣了!
慕煊眼皮一跳,忙走过去摸摸小姑娘的肚子,“吃的凉的!”
柳梦珍瞪大了眼睛,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慕煊冷笑,“不是说了不许吃凉掉的点心吗?”
柳梦珍委委屈屈,奶声奶气,“人家饿吗!你好凶啊!”
慕煊揉着眉头,自从他逼着小姑娘接纳他,然后日渐相熟以来,小姑娘似乎放开了,会对他撒娇,会对他发脾气,他很欣慰,但同时也郁闷的不要不要的,只能看不能吃,简直不要太糟心!
“唉!”慕煊认命的叹气,“以后我每晚来送盒糕点,那些凉的不许再吃!”
柳梦珍喜笑颜开的点头,随后就被慕煊用披风包裹着,带她直接飞出了候府。
“你要带我去哪啊?”慕煊的头发被微风吹得四散,有一丝飘到了柳梦珍的脸颊上,柳梦珍把玩的发稍问。
“你不是想知道我跟淑妃今天说了什么吗?跟我去个地方,我告诉你!”
慕煊是在一间小门旁停下的,看样子似乎是哪家的后门,因为门很小,顾及着房子也不会太大。
“来这做什么啊?”柳梦珍好奇的问。
慕煊笑笑,抬手敲门。
“谁啊?”回答的声音沧桑,应是个年迈的老人。
不出柳梦珍所料,开门的老人脸上有道扭曲的疤,看起来有些可怖。
“这是伍伯!”
柳梦珍不动声色,屈膝一礼,“伍伯好!”
“哎!好好好!”伍伯喜笑颜开,他知道这姑娘,主子以前天天念叨,如今看来是成了!
“伍伯!我只是来带豆豆看看,您身体不好,回去歇着吧!”
慕煊一提,柳梦珍这才发现,伍伯的另一只腿竟是木头做的,走动见很明显能看到方方正正的木头。
“伍伯在一次任务中不行摔断了退,父皇就给他安了一只假的!”
“父皇?”柳梦珍疑惑,“是先皇吗?”
慕煊点点头,拉着她朝里走。
一路到了演武场的一棵常青树下。
柳梦珍并不意外这很大,因为她已经惊讶完了,就在刚刚,她被迫观摩了一间放着约莫数万把兵器的库房,人不可貌相,这话也能套在房子上!
“这是父皇为我种的树!”慕煊怀念的抚着常青树,“这是皇室培训暗卫的地方,我两岁那年,父皇带我来了这!”
慕煊从小就被元帝当做继承人教导,所以有些早熟,他仍记得那个情景,他的父皇牵着他的手,跟他说日后等他有了孩子,也要为他在这种上一棵常青树,那时的他再早熟,也是不懂,只是一个劲的点头,把这话记在了心里,甚至迫不及待的想种上一颗,还惹得天佑叔笑话了半天。
慕煊在树下找了一片干净地,坐了上去,怀抱着柳梦珍诉说着当年旧事。
当年的慕煊还渴望着母爱,他儿时不明白母亲为何不喜欢自己,他原以为是自己不优秀,所以他努力变得优秀,书读到最好,努力习武,但仍得不到母亲一丝疼爱,后来他把自己累病了,最后元帝看不过,就把慕煊直接带到了身边养。
日子一天天过着,就在慕煊以为他与母亲就这样的时候,淑妃来看他了,带着一碗补汤,只是不是给他的,是想让他代给父皇的,看着女人叮嘱让他不要说出去的笑脸,慕煊虽然失望,但还是答应了,但他万万没想到,就是这碗汤药要了他父皇的命。
他永远忘不了,他的父皇瘫在龙床上,嘴里不断吐着鲜血,气息微弱的劝慰着失魂落魄的他:“不怪你!皇儿,不怪你,你是父皇的好孩子!”
最后的印象是满目的大火,他的父皇为了护住他,亲手放火烧了寝宫,连同当时在场的宫人,一同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呵!她以为我当时小不记得,可我怎么会忘!我又怎么能忘!如今她又跑来干涉我的事,那我就只好揭露她那恶毒的过往了!”慕煊眼睛通红,带着阴郁偏执。
柳梦珍紧紧的搂着慕煊,安抚的拍着他的背,她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可以减弱这种蚀骨之痛,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证明自己陪着他!
慕煊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两个人就这么在常青树下静静的互相抱着,像两只相互取暖的小兽,彼此依偎。
这样的状态并未持续多久,被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打断了!
“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包着布的方方正正的东西,慕煊抽出腰间的软剑,环顾四周确认安全后,将东西挑了过来。
待他看清那外包着的明黄色的布料,脸色一变,直接上手拆开包裹,打开了盒子。
月光推开黑云,直直的照在那开封的盒子里。
里面躺着的赫然是当初失踪的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