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新月完全没管他们怎么看,只是在列车员来把床单换了后。她把自己的行车包拿出来,然后直接拿出洗漱的用品去了卫生间洗个脸。
洗不了脚,只能将就着。
把那一车的书放到了自己的床的面前借着还有点灯光,拿了一本看了起来。
对面中铺的男子看了一下,关于农业的书?
这人看不明白了。
而池教授和沈砚秋对看了一眼后,两人也没有先上床,也是一个去洗漱,一个留在这里,也从婴儿车里拿出一本书来看了起来。
车上的灯光不是很明亮,看了一会儿梁新月就觉得有些眼睛受不了,还是不看了。就半靠着火车坐在那里。反正睡不着,干脆坐在那里盘起了脚来打坐。
这是她上辈子跟着人家练瑜伽学来的。所以姿势上还是很有讲究的。
这让对面的人都以为这是有功夫,人家是在练功,那边吃奶的孩子睡着了,另外两个玩不尽兴,还是歪歪斜斜的躺下睡了。那妇人就没地方睡了。只能坐在床边看着梁新月这么打坐。
虽说梁新月不说话,但那清冷的样子更让人有些胆寒的样。最主要,是开瓢两个字是吓着她了。
她都在想,这个女人,是干什么的,砍了人家的头,还没被关起来,还能坐火车。
算了,这种人惹不起。
到了晚上该熄灯了,池教授看了一眼梁新月,把书放好。
庞副厅长在她走的前一天,才到店里来买了一个婴儿车,但梁新月没有收她的钱,并且告诉她,我还可以送你一个婴儿椅,到时我一并给你带到京市去。
庞副厅长一听,高兴坏了,但钱是一定要付的。后来付了钱,梁新月也真的就送了个折叠式的婴儿椅,所以,现在不看书了。
梁新月怕睡着了有人把车里的书给顺走了一本,就让池教授把那折叠的婴儿椅给盖在上面,再拿绳子绑了起来。
然后把自己的行李包当了枕头,池教授和沈砚秋上床前,都略带着些恭敬的跟梁新月说:
“晚上有事叫一声。”
然后才上了床。
但这一晚也是睡得不安稳的,那边三个孩子,一会儿这个哭,一会儿那个叫的。这点,就是对方上铺的那个都烦躁的坐了起来想要出声,但梁新月这个忍下去了。
因为自己家里就有孩子,自己就带着孩子的。小孩子在这种不熟悉的环境里会哭闹,梁新月是理解的,所以,并没有出声。
而且也看出来了,那妇人凶是凶,但对孩子还是尽量的哄着。
听着似乎是饿了,哄不好的样子。妇人也有点冒火了。梁新月想了一下,从自己的枕边的包里,拿出了一个饭盒子,轻轻打开后,从里面拿了两个饼子递给了那妇人。
那妇人先是一愣,真的没想到那个会开瓢别人的脑袋的人还会给他们吃的。
看了一下,还有点儿不敢接。
梁新月淡淡的说道:
“打点开水,喂给孩子吃饱了就不哭了。”
那妇人一下子愣了,后来还是伸手接了过来,嗯了一声。就拿着过来分给了两个大的,然后拿着水壶给他们:
“吃小口点儿,不要呛着了。”
果然,两个小的有得吃了,就不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