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见楚念悠久久不回,辽青峰勾勾唇:“娴妃有难言之隐?”
“不是!”楚念悠下意识抬头否认,却在对上辽青峰冷冽的眸子后畏惧的复又低下头去,只能咬牙回答:
“只是妹妹境况与皇上所述有所出入,所以……”
“什么出入?”辽青峰最烦听废话。
像是终于抵不住皇帝的震慑力,楚念悠噗通一声跪在他跟前,她深知唯有示弱才能躲过一劫,于是秀眉一蹙,楚楚可怜的讲述起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最后斩钉截铁的向他保证:
“皇上,徐太医亲自为妹妹诊脉,她的身体真的没有任何问题,确确实实是康健无虞的!”
听完楚念悠的话后辽青峰一时没有说什么,而是徐徐站起身来慢慢踱到她的跟前,投下的阴影如同鬼魅一样缚住了柔弱可怜的楚念悠。
垂头不敢动弹,楚念悠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终于,辽青峰的声音幽幽响起:“这就是你一回宫就躲回双雪殿的原因吗?”
闻听此言楚念悠浑身一震,微微颤抖起来,这次的可怜可不是装出来的,完完全全是出自内心恐惧。
蓦地,辽青峰慢慢蹲下来,凛
冽的视线让楚念悠无所逃避,在她下意识想瞥开视线的时候,辽青峰抬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对上自己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
“朕现在可以告诉你,渊政王妃病重一事朕是从你的父亲,秉节持重的老丞相楚云海那里得知的,你现在的回答是在向朕暗示楚相撒谎了对吗?”
是父亲?楚念悠脸色铁青,一时间进退两难,可这事关键人物是徐太医,她颤着声音表述衷心:
“皇上,父亲绝对不会撒谎,可替妹妹诊脉的是徐太医,您若不信臣妾所言可以向他求证,臣妾也不知道妹妹为何会忽然无事,或许是病愈了也未可知,但臣妾是绝不敢欺骗皇上的啊。”
“撒谎!”辽青峰把这两个字狠狠掷在楚念悠状似无辜的脸上:“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你对四弟的心思?”
一提辽倾宇,楚念悠心脏一滞,连带神情也凝滞当前,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被朕说中了?”辽青峰冷笑一声,似嫌弃般撤回了手,转回榻上坐下冷冷的晲着瑟瑟发抖的楚念悠继续说:
“楚念悠,你入宫后朕一直为何冷落你,你心中没有数吗?本想借此
机会看看你的决心,没想到你为包庇四弟竟然宁愿选择欺瞒于朕,楚相的人品朕从未怀疑,倒是你,暗藏心思,心口不一,若不是因为你是念桃亲姐,你以为朕愿意找你?”
楚念悠入宫前心高气傲,此时被皇帝贬得一文不值,还是与自己一向厌恶的妹妹相比,登时委屈不已,眼泪直掉,她擒着泪眼望着皇帝解释: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臣妾已经遵照您的嘱咐前去探视,可之后的事并不受臣妾控制,更何况确认妹妹的确无事的是徐太医,臣妾绝无包庇渊政王之心,请皇上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