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流血、受伤,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他身上有数不清的伤疤,可没有一次、没有哪一出流血的伤口,让他感到这般疼痛。
谢初尧放任自己流露出片刻的软弱,露出那样野兽痛极后却要自己默默舔舐伤口的模样——反正也无人看到。
反正谷南伊也
不在意。
他盯着她的发顶看了半晌,最后还是哑声道:“我不同意。”
谷南伊不肯抬头,仍然倔强地重复着她的态度:“我们都冷静一下。”
谷南伊是他的!她是他的妻子,她只能爱他、敬他,又怎能离开他!
男人心间的火越燃越烈,几乎要把他脑子那一根弦烧断了。
此时谷南伊又开口了:“我知道,你可能有点不能接受被拒绝,而且这件事情是我轻率,同你说之前,咱们应该先好好沟通的……”
女人嘴里说的那些字眼,一个字都没有飘到谢初尧的耳朵里去。
他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反复怂恿着他,用暴力将谷南伊绵软脆弱、却又长满刺的壳拨开,触碰到真实的她;让她看清楚他的心,看清楚他是发自内心地心悦她!
可当谷南伊毫无防备地抬头,清清洌洌的眸子看向谢初尧时,却像一盆凉水一样兜头浇灭了他的邪念。
“……你怎么不说话?我说的,你觉得可以吗?”
谷南伊如是问他。
谢初尧闭了闭眼睛,指着紧闭的房门,哑声道:“出去。”
谷南伊讶然:“我说了那么一堆,你同意不同意,倒是说句话呀!”
男人没有多说,脸上坚冰一样的表情不变,重复了一遍:“出去。”
谷南伊搞不明白男人为什么突然又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她脾气也上来了,一甩袖子离开了谢初尧的房间。
两人不欢而散。
接下来几日,谢初尧并不常在家,可只要他出现在家里,那脸色便要比室外冷冰冰的空气还要冷,几乎赶得上冬日山顶常年不化的积雪。
而谷南伊,但凡是男人出现的场合,她从来不肯多说一句话,简直要把自己当作一个透明人。
孩子们不知道两人为何突然冷战起来,又是悄悄观察,又是反复琢磨,实在不明白这两人在闹什么。
谢向云去问谷南伊,却被她软软地挡了回来:“没有发生什么事。新年还不够你忙活的?还有精力去管别的?”
谢向云无功而返,非晚也一再折戟,任几个孩子怎么打听,谷南伊都是那副说辞。
孩子们只好放弃了劝和。
谢初尧这些天心绪烦扰实在顾不上别的,便也忘了处置易娉的事情。
而易娉也不知怎么安分了起来,成日跟在易燕身边,从不找麻烦。
家里就在这样一种诡异的平静中,慢慢迎来了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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