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陌玉给老者接完了骨,绑了木板固定,让老者先休息,去给花流萤帮忙。
花流萤很不客气,吩咐他:
“一会儿我把大娘的眼皮翻上去,你帮忙固定着,别让翻下来。”
“上眼皮下眼皮都是。”
东方陌玉挽起衣袖,他上次听君凌云说花流萤在皇宫中,给太后身边的王嬷嬷治疗眼疾,十分向往有这样一个机会跟着学习学习。
现在终于有了机会,他在盐水中清洗了双手,像助手一样站在花流萤身边。
看着花流萤将两根细长的银针,用花雕老酒消了毒,将双手在盐水中浸泡了一会儿。
今夏也将两只手放在盐水中泡了一会儿
花流萤同老婆婆闲聊,竟然说起了民间的一些灵异的传说,说着说着两只手的大拇指,二拇指轻轻地翻起了老婆婆的眼皮儿。
看着血肉模糊的内眼皮,站在一旁的君凌云都皱起了眉头。
怪不得看不见了,眼皮烂成这样眼,眼仁上面都是脓,怎么能看得见?
花流萤用细细的银针,一点一点的将老婆婆眼皮内,发炎熟脓的水泡挑破,用消了毒的棉签,轻轻的按压,刚开始按压出的是脓水,后来成了血水,最后成了血。
上眼皮下眼皮全部清理完,用了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
大冷的天,花流萤的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君凌云看着怪不得忍心,亲自给擦汗。
眼珠子上那点水泡,清理起来就更困难了,两个眼珠子上共有四个泡,全部清理完没伤到眼仁,足足又用了二个时辰。
清理的过程,躺在床上的老婆婆都睡了两觉。
她年纪大了,给用了点局部麻醉,感觉不到疼。
整个过程。
毛富贵,毛老大刚开始还远远地看,后来都开了小差,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走开了。
“先滴点眼药,再吃点消炎药,三天之内眼睛得蒙着,估计第四天取开纱布,能看到一点东西。”
“但是大娘的眼睛失明有一段时间了,恢复到以前的视力是不可能的,只能看清楚近距离的东西和大致的东西,近距离的,比如我脸上有几颗痣,肯定是看不清楚。”
太子妃脸上哪有痣?
君凌云看着花流萤,将银针收起来,疲惫的坐下来,亲自给她端了杯水。
“她当然看不清你脸上的痣了,因为你脸上根本就没痣!”
哦,也是。
花流萤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这解释不恰当,我这肤若凝脂,面若桃李的哪有黑痣。”
“总之等拆了纱布,大娘虽然能看清楚东西了,但是不会像以前那么清晰。”
“老身谢过夫人,夫人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如果不是被今夏,随心随意拦着,老婆婆又要跪下来了。
“行了行了,我这个人吧,最讨厌动不动就下跪,我可受不了,会折寿的。”
“大娘啊,你可千万不能太激动,更不能哭,哭了的话,伤口一时半会儿长不好。”
“这几天你什么都别干,就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好好养伤。”
整整四个时辰拔个小时,从中午到了晚上,花流萤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腿都僵硬了,也没有办法给翠花看病了。
只好让翠花第二天再来。
君凌云便说:“那就再住两天,一来给那位妇女治病,二来等朱老五。”
昨天等了一夜,今天又是一天,朱老五没来,二夫人也没什么动静。
县令都没来带朱老六朱老八的人。
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毛老大毛富贵,带着老汉老婆婆,翠花和毛富贵的大女儿回去了。
两个人现在对君凌云花流萤是百分百的相信,都崇拜了。
把两位老人和妻女送回家之后,他们又返回来了。
君凌云知道他们还是不太放心,也不去管。
花流萤实在是太累了,话都不想说,吃完饭,上了床就睡着了。
君凌云东方陌玉颜莫言,就在隔壁屋里,拿出羊皮地图研究接下来的路程,预测会遇到的情况。
毛老大毛富贵边找车夫们闲聊,可车夫都身兼数职,忙的跟陀螺似的,一会儿这个出去,一会儿那个回来的,根本没时间搭理他们。
天快黑了,两人前院后院溜达了一会儿。
毛老大提议:“村里还有几户人家,咱们平常也不敢去,现在朱老六朱老八都被杀了,手下都被绑了起来,就算朱老五来了,前面也有那位爷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