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闱在每年八月份举行,而春闱在次年的二月,中间隔了半年左右的时间。
可是不管是秋闱还是春闱都是三年举办一次,为了不浪费这个机会,池余这半年都在为春闱做准备。
等到春闱真正开始的时候,池余仍然觉得时间不足。
同样的地点相似的场景,池余神色凝重的答题。
九天之后,池余一身疲惫的走了出来,路上遇见池淮,二人一同坐马车回了池府。
路上,池淮问:“小余,你对此次春闱把握如何。”
池余想了想,平心而论四书五经不足为惧,诗赋平常但不足以拖后腿,唯有策论一项池余拿不定主意。
此次策论的题目涉及到官员尸位素餐问题,池余用锋利的言笔激烈的批判了这种现象,但平心而论,若主考官偏好于中庸之道,那么池余的这篇策论绝不会得到高分,甚至有低分的可能。
但池余并不想为了完成任务违背本心,去故意迎合某些人的口味,只情真意切字字珠玑地写下那篇策论。
于是池余摇了摇头:“说不准。”
池淮亦苦笑:“我亦如此。”
说罢,两人深深叹了口气。
春闱考试结束后不久,八位阅卷官便齐聚一堂。
收管官将卷箱取来开封,将一捆捆试卷打开,依次分发到各位阅卷官的案前,阅卷官们阅卷后则在试卷上画上等级,共甲、乙、丙、丁四等,分别以圈、点、直、叉四个符号表示。
阅卷官们经验老道,大部分文章平平无奇,他们便快速的用笔画上一条竖线,部分文章出彩,他们就点上一点。只有很少一部分,阅卷官会斟酌许久画上一个圈。
故以王大人久久未动,引起了旁边同僚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