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姜伸手在崔子霈的房门上轻轻一推,也不见她使了多大的力气,那扇实木门便自行大开,她率先迈步走了进去,也不管跟在她身后的三人是如何的踌躇不定,先将那宝贝人皮鼓拿在手上,右手照着鼓面一拍,顿时沉闷的声响在房中响彻,很是震耳欲聋。
崔子沣也不知这样小的一个鼓怎就能发出这样大的响动,震的人脑仁直疼,胸口发慌,赶忙用手将耳朵捂住。
庄姜哪里管这鼓声成什么曲调,一个诛杀鬼煞的咒曲若是好听才叫稀奇,她只管抡起右手将那人皮鼓拍的“咚咚”作响,那鼓声委实不堪入耳,可细听起来却富有独特的节奏,随着鼓声越来越急,赤身衤果体躺在床上的崔子霈也有了响动,他好像被鼓声控制了一般,在急如骤雨的鼓声中,他上身如吹了气的球一样鼓起,皮肤被撑的极薄,隐隐可看出里面有一抹黑色的阴影在月匈口游走。
庄姜眼中浮出冷笑,手上动作一顿,摸出一张黄符便贴在崔子霈的月匈口上,随后五指快如闪电,不停歇的敲击着鼓面,沉闷的鼓声又一次在房中响起,比起刚刚的鼓声来的更快更沉更乱,听的人心烦意乱,头晕脑胀。
崔子霈身体内的那抹阴影在震耳欲聋的鼓声中飞速的游走,似乎想要在他身体中寻找到一个藏身之处,庄姜见状冷冷一笑,将托在左掌心上的人皮鼓朝上一扔,双手飞快的掐出指诀,口中喃喃有声的念着咒语。
抛到半空的人皮鼓在空中打着转儿的降落,庄姜眼也未抬便稳稳接住,右手随即在鼓面上狠狠一拍,崔子霈身体内的那抹肆意游走的阴影便如同不受控制一般胡乱的在他皮肤下撞击,继而猛然一跃,似乎要将他月匈口的肌肤顶破。
几乎是眨眼之间,那抹黑影便从崔子霈的身体中逃离,卷起了一股血腥之气,在阵阵阴风中,她渐渐实体化,口中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凄厉笑声。
见这鬼煞终于现身,庄姜立刻击起人皮鼓,她将人皮鼓竖立,左右击打,越敲越响,越敲越快,鼓声顿时如密集的雨点铺天盖地而来。
庄姜冷喝一声,自行打破了鼓点的节奏,鼓声微顿之时那小鬼煞出现在了庄姜的脚下,庄姜单手掐着指诀,口中溢出古怪的吟唱,那小鬼煞则四肢着地,如同小兽一样飞快的奔跑起来,所向目标正是那女鬼煞。
那女鬼煞瞧见小鬼煞显然一怔,下一瞬则朝着小鬼煞扑了过来,她虽比小鬼煞成煞的时间久,又因食以亲子而怨气冲天,然而小鬼难缠,生前又没有开了智,细说起来连野兽也不如,炮制成法器后自然是又凶又恶,面对自己的同类半点惧色也没有。
小鬼煞左奔又跑,叫女鬼煞连根头发也摸不着,且她还是个机灵鬼,从女鬼煞月夸下跑过时张开满是獠牙的小嘴就咬住了她的脚腕,不过两口就啃掉了女鬼煞的半个脚踝,不等女鬼煞将她揪住,小鬼煞又松了口跑的老远,一来一回溜着女鬼煞,好似逗狗一样。
女鬼煞连番吃亏也动了大怒,嚎叫一声后猛然撕开自己的腹部,从里面掏出了内脏,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嘴里塞,污血顺着她腹部的伤口流了满地,之后她身上怨气更甚,没一会屋内就刮起了阵阵阴风。
庄姜倒没想到这女鬼煞还开了灵智,知道自备干粮以备不时之需,不由一怔。
女鬼煞趁着庄姜愣神的功夫则大显鬼威,原本尚算清秀的乌色脸庞变得狰狞起来,皮肤下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游走,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女鬼煞七窍中分别爬出红的近乎黑色的爬虫,它们不约而同的朝着屋内的活人爬去。
庄姜瞧见这七条足有手臂长短的人面蜈蚣时脸色微微一变,她原本认为这炮制母子尸的阴阳尸毒煞是来自南洋的邪术,哪想到竟还内有乾坤,炮制鬼煞的人竟还将融合黑苗蛊术,想到自己竟然棋差一招,叫人打了脸,心中怨气顿生,恨意大涨,娇媚的小脸紧紧绷着,冷冷一笑,此时也顾不得心疼她那宝贵的精血,手指放进两排小牙中间,恶狠狠的一咬,之后便在空中画起了符咒。
她一边画一边骂,似要将满腹的恶气都宣泄出来,手指更是飞快的画下一道又一道符,也亏得她这些年画符的本事不曾落下,否则此时她也无法顾及屋里的活人了。
庄姜用自己的血画下了七道符,每一道都打在了人面蜈蚣的身上,蜈蚣吃了痛身体便卷缩起来,节肢疯狂的颤动着,继而身上冒出一阵黑烟,顷刻间又化成了一滩绿色的体氵夜,其味臭不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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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其实是《神婆,柳秾姬!》的改写,神婆因为涉及高干题材所以删文了,这本书为了避免和谐,书中的背景会有略有改动,例如大逃难的时间,内地开放投资的时间,都会有些微改动!不用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