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姐。”陈理之朝着庄姜挥了挥手,棒打野鸳鸯,免得郎情妾意的一幕看瞎他的眼睛。
庄姜听见陈理之的喊声微微挑眉,算是回应,之后手在崔子凌环在她腰间的手一拍,语气像是斥责不懂事的孩子:“别闹。”
崔子凌有些委屈,在他看来不管是陈理之还是谭学泉都是包藏祸心,固然庄姜的年龄非是花样年华,然而她到底是生了一张娇嫩的脸,两个人老男人对一个小姑娘有企图总是令人不齿的。
庄姜正好也要找谭将军说正事,把人推开后,她朝着谭将军走了过去,站定后微微一笑。
她笑起来的模样好看起来,眉目多情,红唇温软旖旎,让人神迷目眩,笑的谭将军骨头发软,心头火热,情不自禁的跟着她笑了起来。
谭将军会冷笑,会讽笑,大多时候都是豪迈的笑,他有了一些年纪,笑起来狭长的眼微眯着,眼尾是岁月的痕迹,富有韵味,然而今天他这一笑,竟带有几分少年人的爽朗热情,将他显得年轻了几分。
依着庄姜的审美,谭将军这样的男人才是真男人,这样的男人才会给与疾风骤雨一样的快乐,故而她脸上的笑意越发的娇艳,近前后细声细气的喊了声:“谭将军。”
“庄小姐。”谭将军削薄的唇轻轻一勾。
“谭将军眼下可有时间?”庄姜笑吟吟的问道。
就算没有时间,谭将军也不忍拒绝美人的邀约,更何况眼下他并无琐事,便笑道:“庄小姐开口自然是有时间的。”
狗男女,崔子凌咬着牙,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一个老男人有什么好的。
不过这话显然不能说出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他们人单势孤,和草莽军阀是讲不清道理的,崔子凌和陈理之只能眼瞧着谭将军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这对狗男女勾搭在了一处。
老话说的好,谋事在人,陈理之是不肯让这对心怀鬼胎的男女勾搭在一起的,他一扯崔子凌,两人厚着脸皮跟了上去,做一对狗皮膏药,紧紧的跟在两人身后。
谭将军不以为然,把两个狗皮膏药抛在脑后,态度殷勤的和庄姜说这话。
他自问自己是有追求的青年,喜爱的绝非庄姜的皮囊,而是敬服她的本事,当然,这还是很有根据的,两人初见时谭将军可没有表现出这样殷勤的态度。
谭将军参过军,打过仗,刀口舔血,风里来火里去,经历非同一般,他虽只虚长陈理之几岁,然后见地却大为不同,难得的是他为人还很有几分风趣,说出的俏皮话逗得庄姜哈哈大笑。
她笑声悦耳,笑容笑容,仰起小脸像初雪一样,洁白不染尘埃。
崔子凌后面皱眉,吃了一大缸的老醋,牙都要酸倒了,他自认自己是一个体面人,不管哪一样都是拿得出手的,而今面对潜在情敌,他有一次正视了自己的短版,他样样不输人,唯有一样,潜在情敌都是财大气粗的,可为庄姜一掷千金。
当然,一掷千金这样的事他也是做的出来的,然而底气不足,毕竟他花的钱都是他大哥挣的,这千金一掷起来就少了几分理直气壮。
崔子凌心塞不已,越发的明白钱就是男人的底气,对于搂钱一事更加的执着了。
庄姜和谭将军相谈甚欢,然而正事还是要谈,她指着被她画过符咒的地方,对谭将军道:“这几个方位都要扎了高高的篱笆。”
谭将军不解其意,庄姜为他解惑:“巫师折了这对阴阳小鬼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怕是还要做法,飞头降可怕之处在于巫师的头颅夜里无身自动,来去自如,不容易被人发现,然而人就是人,巫术不可能通天,自然也有弱点,它的弱点在于头颅飞行的时候是拖着肠胃而行,其飞行高度不会高于三米,只要你让人在他来过的路径扎上高高的篱笆,肠胃自然就容易被绊住,我布下的七恶妖魂镇便会困住他的头颅,等天一亮,日头高升时他的头自然就会化成一滩血水,杨三小姐身上的降头也就解开了。”
谭将军对庄姜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只是尚还有一个疑问:“若是巫师的头走的是没有画下七恶妖魂镇的方向又该如何。”
庄姜摊了摊手:“那就只有正面迎敌。”她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道:“对付邪祟自然要用邪法,寨子里的人这样多,我想杨三小姐不会介意多几个冤死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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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妈造访,疼得受不了,昨天缺的章节明天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