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姜瞪圆眼睛看着崔子凌,突然觉得很有这个可能性。
好家伙,一伙人在南京屁股还没坐热,又马不停蹄的赶往了青海。
夏天的青海步步成画,然而他们这一伙人没有闲心欣赏,在找了一户当地的农家借住下来后,庄姜就开始做法,这一次小纸人倒是有所感应,一直往东北方向走,然后在桌子东北角停下不动了。
小纸人指出的方向分明是青海祁连山,当初庄姜的安身之所,这也符合了崔子凌的猜测。
祁连山不是好上的,没有人带路他们这伙人有去也无回,向导好找,当地的牧民就是最佳的人选,可赤手空拳上去?显然是不切实际的,四个老男人如今也不比当年,又都是养尊处优,吃不了那样的苦了。
这个时候倒突显了陈理之的好,他一个电话打到了泰国,找他的老朋友谭将军,经由谭将军安排人手,从泰国到缅甸,从缅甸出境至云南,又至青海,其中费了多少工夫,躲过多少盘查不提,至少这四个人顺利抵达了青海。
这四个马仔年轻力壮,都会使木仓,且木仓法极准,是谭将军信得过的手下。
他们见到人后,先把谭将军对庄姜的问候代为表达,之后听令行事。
崔子沣找了当地的牧民,又经介绍聘用一个年轻的土族小伙子松柏录做向导,小伙子长得极其精神,因为经常和父亲一起给考古队做向导,故而精通汉语,交流起来并无障碍。
松柏录不过十八九岁,长相成熟,看起来倒像三十左右岁,然而他长相虽老,可有一颗少男心,看见庄姜心就酥了,面红耳赤,羞羞嗒嗒。
他要是个白嫩少年人的模样羞嗒嗒倒还有几分可爱之相,可惜他五大三粗,比起东南亚的猴子还要不入眼,哪里值得庄姜多看一眼。
崔子凌也知庄姜看不上他,可还是吃了飞醋,心里嫉妒的直冒酸水,他嫉妒松柏录的年少,嫉妒他有一身使不完的力气,不像他年华渐去,虽说也用心保养,避免他和庄姜站在一处让人认成父女,可惜无多大用处,人家倒不错认他们是一对亲生父女,反倒觉得他是庄姜的干爹爹,老哥哥,猜测他们的关系更是不堪。
老哥哥吃了飞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上了年龄也是有些好处的,可以倚老卖老,虽然崔子凌还没到能倚老卖老的年龄,不过架子倒是端的十足。
少数民族的小伙子闹不明白他们的关系,索性也不再琢磨,将他们这四个老男人当成庄姜的父辈,倒也恭恭敬敬,可惜这副敬老的姿态更让人气恼。
崔子凌翻着白眼将庄姜拉到身边,不停的进着谗言。
然而他非红颜祸水,庄姜也不是烽火戏诸侯的昏君,他的话这耳朵进那耳朵出,不曾上心,说的多了庄姜还要着恼,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瞪,掐着细腰,跳着脚就要骂人。
和崔家人相处久了,庄姜时不时就要露相,尖酸刻薄起来让人揪心的疼,崔子凌如今见怪不怪,也不与她一般见识,甚至偶尔听她骂人还觉得有趣,她声音娇滴滴,脆生生,像只百灵鸟一样动听。
只是眼下崔子凌是没有心情欣赏的另一面的,自己只是说了那黑脸猩猩几句坏话,瞧瞧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可真是让人伤心,他伤了心,眉头不免一皱,露出了几分可怜相来,眼巴巴的看着庄姜。
他皱起眉头,额头上便多了几条皱纹,让他显出了几许老相来,但因他年轻时候就是个美男子,如今四十一枝花也是老美男子,故而这老相也有几分看头,就连皱纹都有着别致的风韵。
可惜老了终究是老了,四十年的花开的再盛也露出了败相,庄姜无声一叹,别开了眼去,这世上到底是没有人能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的,花开花落,人来人去,世俗红尘终究只有一个她是永不开败的。
其实这话错了,世界之大,总有和她朝夕相伴的“东西”,精怪能活千年,鬼煞可以不灭,然而小神女眼光极高,是看不上那些低等的“东西”的,在她眼中,这些“东西”比人尚且还要低一等,又如何能陪在她的身边,故而小神女只能不时自恋自哀,一转头,又蔑视众生。
崔子凌自然看出庄姜的嫌弃,她嫌他老了,嫌他没有年轻时候好看了,嫌弃他不中用了,若是可以,他何尝不想用万金买回那些逝去的青春年华,可惜这世间什么东西都可以用钱买到,唯有年华永不卖,想到这些,他又是伤心又是气恼,可伤心如何,气恼又如何,小神女冷酷无情,是生不出怜爱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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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是从开文到现在就上了两个榜,是我成绩最差的一本书了,好心塞,真的有这么不好看吗?其实我自己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