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观给豆豆冲了奶粉又喂了辅食,便回房间看邢子获。邢子获也已经整理好衣服,坐在床边。
她笑着走过去,伸手圈住他的脖子问:“你现在好了?不爆炸了?”
“你嫂子那大嗓门,再讲两句土话,森林大火都能被她灭了。”说着他噗嗤一笑,“我现在真有点儿同情你哥。”
关观也笑了,她笑着拍了一下邢子获的背说:“讨厌,你别这么说我嫂子。”
一家人浩浩荡荡地去饭店吃了饭,又浩浩荡荡地回来。关山一家略坐了坐就回去了。邢子获坚持要在关观的小床上睡,母亲便带着妞妞和豆豆住在以前关山他们住的大屋。
“跟谁聊天呢?”邢子获洗完澡进房看见关观在拿着手机不停地打字问。
“我朋友,现在给我当总经理,给我管着店。我回一下她的留言。”关观回好微信放下手机。
“哪个朋友?”邢子获随口问着,拉开被子上床。
“苏雅,就是找了个小帅哥男朋友的。”关观回答。
“小帅哥?有多帅?”邢子获不屑地轻嗤一声。
关观知道这是又泛酸了,连忙说:“没你帅,你是老帅哥,好了吧!”
“老帅哥?老吗?哪儿老了?”邢子获还是不满意。
“不老,哪儿都不老。”关观连忙哄着说。
邢子获一笑说:“你还别说,躺在你这个床上特别有感觉,就觉得好像年轻了二十岁,不对是年轻三十岁。”
年轻三十岁,那不就是一个少年嘛!关观看着他的脸,那得意的神情就像一个少年。她想象着少年时代的邢子获,那也一定是高大俊朗的。然而,他却遭到另一个女人如此的鄙夷和嫌弃,又不得不陷入那样一段婚姻,至今无法脱身。想到这里,关观心中凄然,她和邢子获的未来会怎样,他真的能脱身和她相守余生吗?
此时邢子获脸上却浮现着一抹温柔的笑意,他把关观搂在怀里,像是对她说,也像是对自己说:“等我安排妥当了,就去找你。然后你就把生意都交给你朋友打理,咱们就别干了。”
“那我们干嘛呀?”关观不解地问。
“生孩子呀!趁你现在还能生,多生几个。咱俩现在只有一个妞妞太少了,怎么也得儿女双全吧。”
“那咱们就更得好好挣钱了,生了还得养啊。”关观说。
“离婚,我的公司和名下的不动产就都给她,有几处房产留给婷婷。我想她也不会有意见。我个人在瑞士银行还有一些现金存款,只要不乱花,养几个孩子还是足够的。”
“她会同意吗?”关观有些没信心。
“谈谈看吧。这些年她和她哥在我这拿的钱也不是个小数目,现在我所有的财产都给他们了,他们应该没问题吧。”邢子获笑笑说,“这些你都不用操心,你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把自己和孩子们照顾好,然后再给我生几个。”
“你没发现今晚你哥那么劝我,我都没喝酒。我得封山育林啊!咱现在就抓紧时间吧。”说着邢子获便把关观拉到身下。
“子获,”关观挣扎着,“我这几天不是好日子,不太可能怀上。”
“怀不上,下个月就算好日子,我专程去悉尼给你送种!”邢子获笑着说。
一句“送种”把关观说得脸红了,她娇嗔着:“今天还夸你会说话呢,怎么又说得那么粗啊!”
邢子获一把捏住她的手向下一探,让她握上,邪邪地一笑说:“你不喜欢我粗?”
这一语双关,说得关观的脸更红了。连着几天了邢子获都没完没了的,她有点担心他的身体,便劝着说:“子获,今天休息休息吧。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
“XX说了,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话音刚落便大军入城。
那一夜,两人挤在一米二的小床上,邢子获的睡相还是那么恶,关观只能尽量靠边让他睡得舒服些。尽管这样,第二天起来他还是叫着腰酸背疼。
“哎呦,我的腰有点酸,老婆,你快给我揉揉。”邢子获哼哼着。
“你说什么?”关观第一次听到他叫她老婆。
“我让你给我揉揉腰。”邢子获重复着。
“你叫我什么?”关观问。
“老婆。怎么,不行啊?”邢子获趴在床上闭着眼睛说。
关观没有说话,伸手在他腰背上按摩着。邢子获舒服得轻轻哼着,他突然开口说:“观儿,这辈子我一定要让你做我的妻子。”
关观的手顿了一下,又接着按摩,一大滴眼泪滴落在手背上。
第二天晚上,两人实在受不了那小床了,睡到了大屋。关观带着孩子一直住到两周的假期结束,邢子获除了有工作处理离开了几天便也一直陪着。假期结束了,妞妞要回去上学了。邢子获答应以后关观一回来就让她住在家里,父母亲自然是欢喜的。与家人依依惜别,关观又踏上了返回澳洲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