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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2 / 2)

“喂喂,你小子可越发重色轻友了啊,你怕他中毒,你就不怕我疼死啊!”王季对白悦棠这种区别对待表示严正抗议,不过陆夜黎冒险施术疗伤,自己也不能忘恩负义,于是赶紧补上一句,“陆公子我不是针对你,你别往心里去。”

陆夜黎还是笑,可是白悦棠被那句无心的“重色轻友”震惊到了,就在刚才,他优先考虑的人确实不是至交王季,如果非要给出个理由,可能是王季的伤口不会致命,而陆夜黎晕倒过一次,若是继续施术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毒发。

“你少说风凉话,我问你,那些村民为什么单独抓走你?”

说起这件事,王季长叹一口气:“那些村民也是可怜,让人下了药,又被驱逐出住所,只能窝在这么个地方等死……”

“下药?”听到关键之处,陆夜黎赶忙追问,“他们可曾提过是谁做的?”

“有不少是陈郡守命人干的,他们恨透了他。”王季也是遭人迫害,不由得怒从中来,“若是被我遇见,一定要杀了他们父子俩为阿陶报仇!”

陆夜黎:“陈郡守已经死了。”

“死了?你怎么知道?”

“他设计引寨主离开村子,被寨主反杀。”

“他俩是一伙的?”白悦棠好奇。

“陈郡守送来个令牌,寨主就答应见面,我想他们应该是认识的。”

陆夜黎没有提到百灵和戴胜,白悦棠却突然想起之前的疑问,他隐隐感觉到,陆夜黎有意无意在隐瞒着什么:“我没来之前,林子里除了你和阿楚外,是否还有其他人?”

陆夜黎看出他对自己存疑,并未流露任何情绪,从容地编了个故事:“确实还有第三个人,当时有位好心的村民想带我逃出村子,不幸在树林里被寨主追上,寨主以叛徒为名杀了他。不知你看到一具烧焦的尸体么没。”

白悦棠恍然:“看见了看见了。”他的确看到过尸体,但转念一想,又觉哪里不对,“那村民带你出去时,你是晕着还是醒着?”

“醒着,不过身体无法动弹。”陆夜黎答得很巧妙,如果他说晕着,那就解释不通他为何能看见陈郡守送来的令牌;如果只说醒着,那么他就有抛弃同伴独自脱逃之嫌。

*****

树林中,有个孤独的影子蹒跚而行,她从怀中抽出眼罩,重新遮住隐隐作痛的左目。

别人或许不知道,阿楚最是清楚,所谓的瘴气根本不是烟雾那么简单,而是蛊虫吐纳的毒粉。靠这种毒粉她才得以操纵村里人,令她始料未及的是一个异乡人竟能有如此本事,仅以自身血液便能化解这无解之毒!

村中青壮年男子已经所剩无几,只剩下些许老弱妇孺,老巢是回不去了,当务之急是向主上禀报此事,搞清白悦棠的来历。

当然,她这一步若是走错,必将死无葬身之地,她只能赌上一把,赌陈郡守此番是擅自行动,而非主上授意。

阿楚在路边捡了匹运送粮草的马,星夜兼程赶到主上的行宫。与陆夜黎的交手同样耗费了她太多真气,真要动起手来,她只怕自己会像只蚂蚁一样,轻易被主上碾死。

为她引路的侍者在寝室门外毕恭毕敬请示:“主上,阿楚求见。”

阿楚跟着补上一句:“主上,阿楚有要事禀报,十万火急!”

“你小声点,嚷什么嚷。”侍者冷冷瞥她一眼。

要放在平时,以阿楚的脾气早就出手教训人了,但现在她必须忍,她压低头颅,将暴怒的表情掩藏在阴影里:“是……”

过了好半天,大门终于开了。

“进来吧。”里面传来悠远的人声,传音者内力深厚,绝非等闲。

阿楚得到应允,怀着忐忑的心情迈进大门。

屋中昏暗,唯有书案上燃着一只蜡烛,男人的影子投在床榻帐帘上,他倚在软垫上,没有出来面见阿楚的意思,床头柜上摆着个鹰脸面具。

“阿楚参见主上。”她拱手跪在床前,也只有在这人面前,她才会收敛起天生的狂傲。

睡梦中被人惊扰,罗刹心情十分不悦:“何事禀报?”

“寨子遭人偷袭,损失惨重。”

“废物,这种事还有脸来告诉我!”

阿楚心跳慢了一拍,生怕主上冲出帐帘直接宰了自己:“主上息怒!阿楚还有一事要说!

“有话说有屁放!”

“害村子沦陷的人天赋异禀,连我的混沌召唤都能破解,凡是沾染他血液的病患,都会仓皇逃跑!”

罗刹闻言,没有继续叱骂阿楚,而是沉默良久,久到阿楚都要怀疑他睡着了,于是小心翼翼地试探:“主上,主上?”

“你说的那人,是不是叫白悦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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