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的头摇得像拨浪鼓:“鸣鸿你是不是摔下来时磕了脑袋,那怎么可能做到!”
“我有个办法。”陆夜黎悄声对阿楚和易维说了自己的计划,二人没有反对,依如今局面,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他们兵分三路,牵制太子出手,阿楚的火克太子的雷,她主_攻,易维施术速度快,配合阿楚辅助;陆夜黎一面利用冰鸟吸引注意力,一面替同伴防御。
计划很快奏效,虽然有绝对防御在,不会受伤,不过任谁周围来上一群上蹿下跳的捣蛋鬼都会眼花缭乱。太子有心破坏他们的配合,可每次出手,都有厚实的冰块掩护;每次发动进攻后的空隙,风与火都会不期而至。
“鸣鸿你真是个天才,之前都是老东西耍得我们团团转,这回让他也尝尝我们的厉害!”阿楚扬眉吐气,心情大好。
好景不长,白修齐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平衡。他无须出手,只是唤了一声“阿维,过来”,他很清楚,就算易维无法理解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怀中抱着的刘穆就足以让他听令了。
“家主?阿穆怎么了?!”因为分神,易维立即被太子偷袭成功,摔在一片废墟中。
陆夜黎放出另一只冰鸟掩护易维,然而还是晚了一步,他自己也被雷击中了肩膀。
阿楚更不敢停下,她要为同伴争取时间:“鸣鸿易维,你们快点!我撑不了太久!”
“你没有机会的,放弃吧。”白修齐放下晕倒的刘穆,用自己的火焰与阿楚的对冲,明明修习的是相同属性书法,可实力上的悬殊令阿楚败下阵来。
阿楚声嘶力竭:“我们都死了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我从没想过杀了你们一家,是你们逼我。”
啪,一记鞭子劈下,白修齐偏头躲过,鞭尖只划破了他发冠,满头长发散开,凌乱地披在肩上:“殿下如果一直装下去该多好,我若杀了你,阿维会恨我的。”
刘穆装晕想来个出其不意,只可惜姜还是老的辣:“你能屠戮那么多人,这世间留你不得!”
“等等!”看着眼前披头散发的男人,阿楚的手止不住发颤,“你,你是不是之前来过我寨子?不对,是易维他们的寨子?”
白修齐挑挑眉,不置可否:“你想起什么了。”
“寨子开战前,曾有人找过我,说原住民要对外乡人赶尽杀绝,劝我把‘摄魂’投入原住民的水井里,我没同意,第二天老寨主中毒身亡,愚蠢的原住民把罪名扣在我头上!找我的那个人当时戴着面具,披散头发,身高和你差不多!”忆起当年被原住民讨伐,失去诸多手下,最后两方厮杀的惨烈场景,阿楚仍然忿忿不平,她不怕被人恨,但讨厌被冤枉。
白修齐笑道:“证据呢?”
陆夜黎冻住受伤的肩膀:“小悦离开涣江投奔白家主时我就在想,你一个药商,走南闯北多年,不会不知道匪寨劫财,却把我们推进险境,起初我以为你的目的只在于让小悦混进刺史府,直到我破解了你要我们从张昭那里盗的密信。”
白修齐比了个请的手势:“但说无妨。”
“信上将你配制药方、抓人试药的过程记载得颇为详细,当然,也包括将试验品赶进寨子的事。”
阿楚怒道:“老寨主的毒是不是你下的,然后嫁祸给我?!”
白修齐面无表情,杀_人于他而言,跟踩死蚂蚁无异:“那寨子的环境极适合豢养‘药人’,而且我给过你其他选择,你不肯听话罢了。”
“是啊,把全村都变成怪物,真是好主意。”倒不是阿楚发善心,那时她受命于罗刹,一心想着完成任务后,让罗刹替她寻找弟弟,半路出来个发号施令的,她才不会理。
陆夜黎:“只是我想不明白,你挑拨原住民与外乡人争斗,害死老寨主,为何还要留他儿子在身边?”
“因为我没料到,你们质问我的时候,阿维也在。”白修齐的目光越过近前,投在废墟之中那个受伤的身影上。
易维有生以来第一次露出那样迷茫的表情,不论是浴血战斗还是濒临绝境,只要还能挥剑,他就不会停下来,直到发现一直以来奉若神明的人骗了自己,而自己就那样傻乎乎地跟在仇人身边,甘心做他的一柄利剑,替他扫清障碍,然后,害死更多无辜的人… …
白修齐对上他失焦的眼睛,喟然叹息:“看来,只能杀掉你了… …”
话音方落,刘穆已如离弦之箭奔向易维,担心他接受不了真相,心力交瘁之下无法自保,他就算拼上性命也要保护他。
“闲话结束,该做个了结了!”白修齐言罢,太子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从短暂的停歇中恢复过来,发动新的攻击。
这一次君臣二人联手,招招直命要害,四个年轻人都是带伤上阵,面对强到变态的敌人,很快溃不成军。
眼见姐姐躲不开雷击,陆夜黎用身体将她撞偏攻击范围,代价就是将自己暴露在敌人面前,即便有冰鸟遮挡缓冲,他毕竟是肉身之躯,当那足以劈开千年古刹的闪电沾身,便是他毙命之时。
“乖乖上路吧!”
陆夜黎下意识闭上眼睛迎接死_亡,奇怪的是,震耳欲聋的雷声过后,身上竟感觉不到疼痛,他睁开眼就见一人正挡在自己身前,是白悦棠,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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