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夜黎无奈苦笑：“我知道。”
“跟他好好谈谈吧，别走孟阳和太子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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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扭扭又过了两天，这二人虽然同床共枕，但总有股无形的鸿沟横亘其间，让他们无法靠近彼此。
陆夜黎问他，“你能原谅我么”，白悦棠会客客气气回答，“我从没怪过你”，然后陷入长久的无言。
这天傍晚，白悦棠依旧在灶屋准备晚饭，阿楚破天荒前去打下手：“太子要是知道你混的这么惨，不知道会不会从棺材里爬出来。”
白悦棠不在意她的讽刺，继续把菜倒进柴锅：“与其担心我，姐姐不如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
阿楚拿了四个碗去盛米饭：“不劳你操心，过些天我就回寨子了。”
“你要走？”
“南国太无聊，我想趁年轻去北疆看看，带上我那帮兄弟。”
“你跟师父提过么？”
“出发前再说吧，以免节外生枝。”
“那，你还回来么？”
“我要找个人算账，之后也许会回来。”
“是楠烛么？”
“那丫头在军营摆我一道，我得找她算账。”
“她也是有苦衷的，点到为止吧。”
“你还挺关心她？”
白悦棠突然紧张起来，一面比着噤声的手势，一面往屋外看，确认陆夜黎没在这才放心。
阿楚摇着头：“我弟没那么小心眼。”
“小心驶得万年船。”经过那次，白悦棠是真的怕了。
“你既然叫我一声姐，姐就不能不管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她说完，一口气端着四个碗出去了。
今日罗刹出门，家中只剩姐弟三人，阿楚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们闲聊，陆夜黎和白悦棠倒是很少交流。
饭吃到一半，陆夜黎发现白悦棠有些奇怪，他平时饭量不小，这才吃了半碗饭就放下筷子。
“饱了？”
白悦棠拍拍脸，起身往外走：“嗯，你们继续。”
陆夜黎拉住他手腕：“是不是不舒服？”
“有点热，出去透透气就好了。”
他不让自己跟着，陆夜黎不好缠他，杵在原地没动，阿楚拿筷子用力敲他手背：“去啊，笨死你了！”
陆夜黎犹豫片刻，硬着头皮追了出去：“小悦，你去哪？”
“阿黎？你不用跟出来的。”
“我不放心你。”
“……我不会再去乐坊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白悦棠走到水缸旁边，拼命往桶里舀水，陆夜黎夺过他手里的水瓢：“打水是吗，我来吧。”
等他装满水桶时，白悦棠已经蹲在地上缩成一团，陆夜黎放下桶，匆忙抱起他来：“小悦你哪里不舒服？！”
白悦棠的身子很烫，人也在微微发抖，而且最关键的是，他脸色潮红，气息急促，眼神迷离，这症状陆夜黎太熟悉了——是媚_药！
“阿楚，是你下了药？！”陆夜黎在院中高声质问。
阿楚面都不露，继续吃饭：“趁老头子不在，你俩抓紧时间，我一会儿堵上耳朵，随你们折腾。”
陆夜黎冲进堂屋：“你快给他解药！”
阿楚：“你直接办了他不就完事了！”
“你别太过分！”
怀中人用鼻尖蹭着自己的脖子，呼出的热气搔得陆夜黎心里痒痒的。
“阿黎，好难受啊。”
“别怕，有我在。”面对白悦棠，陆夜黎还是一贯的温柔。
“啪”的一声，阿楚把筷子拍在桌上，从弟弟怀中接过软若无骨的白悦棠，大步流星把人抱到卧室床上，扯开他的衣领：“剩下的不用我教你了吧？”
“你这是趁人之危！”陆夜黎发誓不会再强迫白悦棠，万万没想到姐姐会用这招。
“我只下毒没有解药，你自己看着办吧。”阿楚放下话转身就走。
“唔，好热。”
白悦棠的呻_吟刺激着陆夜黎的神经，强行逼出毒血有多痛苦，他感受过，所以不愿让白悦棠受同样得罪。
他凑到床边，手按在白悦棠肩上，施放冷气缓解他的痛苦，不料白悦棠突然坐了起来，牢牢环住陆夜黎的腰：“阿黎，我们做_吧。”
心爱之人露出媚人至极的表情，眼神充满了祈求，大概没有哪个正常男人能抵住这种诱_惑。
陆夜黎爱怜地抚摸他的脸：“我不想再伤害你。”
白悦棠用牙咬开陆夜黎的衣襟：“你还在介意上次的事，是不是？”
“都是我不好，你明明那么努力，我竟然怀疑你……”
白悦棠从坐姿改为跪姿，双手按在陆夜黎坚实的胸膛上，有意无意撩拨，脸贴近他颈间，浅浅啄吻：“我也有错，出门前没跟你说一声，害你跑遍涣江城。”
陆夜黎很是惊讶，他确定自己没对任何人吐露过那天寻迹的过程，白悦棠像是读出他的心声，解释道：“你让赤链蛇给你带路，去了城南，那边不好走，只要下过雨就全是泥。”
白悦棠正说着，霸道的药效令他几欲崩溃：“嗯，啊。”
陆夜黎搂紧他的腰：“别说了小悦，节省体力。”
“听我说完。”白悦棠强忍着浸入骨髓的情_欲，“我跟坊主只是相识，我此生爱的，唯你一人。”
“乐坊的事过去了，以后你我都不许再提。”
“嗯。”
“还有，你就是你，不必为我变成你不喜欢的样子，我爱的是你这个人，小悦。”
“好。”
陆夜黎挑起白悦棠的下巴，深深望着那双眼睛：“还记得你欠我什么吗？”
白悦棠眼中水气氤氲：“什么？”
陆夜黎笑了：“洞房。”
一张符纸飞贴上房门，将屋内旖_旎春光与世隔绝，阿楚听了半天墙根，什么动静也没探到，败兴而归，执一壶清酒，去院中赏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