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人还在猜测是什么意思时,练淅已经在漫不经心的敲着手机,连眼神也懒得给他们一个。
“早些年老爷子带着你们发家那是他的事,且你们也是老爷子曾经的人,我这个人不喜欢留异心之人,更不喜欢轻拿轻放,被人占了便宜。”
练淅一抬手,身后的人给他递上一份份文件。
他翻开扫了眼,就随手给了身后的人,身后的人将文件一一分发下去。
那些表示以后不再战队练家的人都人手一份文件,只看了一页就看不下去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当初虽蒙受老爷子大恩,也帮着他做了些不干净的事,如今手上洗干净了,做的都是干净买卖,你就狮子大开口,要了这些去,这不是逼我们去死吗?”
说话的人是童家的人,跟练振业时间不是最长,心眼却是最多的。
练淅扫他一眼,“这些毕竟是老爷子给你们的,他死了这些收回才是正常,你们如果不服,大可下去找他,他死了才不过两三日,你们比他年轻些,腿脚也利索,追一追,黄泉路上还追得上他。”
几人面面相觑看向练淅,“如果不同意,今日我们是不能活着走出去了是吗?”
“别说的这么残暴不仁,法治社会我可不要你们的命。”练淅语气轻快,眼神却带着凉薄的残忍,让人看得一阵发毛。
几人可没忘练淅回海市大刀阔斧做了些什么,他嘴上说的不要命,可没说让人生不如死,信了才是最大的悲哀。
但他们也别无选择,他们再有准备,也抵不过练淅的早有安排,几乎同时,他们手机都响了起来,一接听就是自己的地盘被人端了的消息。
几人连发火质问的余地都没有,甚至不敢再问一句,就默认了这个被迫要割让自己专属多年地盘的事实。
出殡之日,海市有头有脸的一早都来了,在灵前象征性的上了炷香后就紧着去练淅面前混面熟了。
宁予初,温辞礼来时就看到练淅被团团围住,他个子高,即使被人簇拥着,也能远远一眼瞧见。
来的人都是一身黑衣,暮色沉沉的威压感十足,而宁予初就是一身黑色中的最亮眼的存在。
她本身就肤白胜雪,且细腻红润有光泽,站在一众穿黑衣的人之中,那张本就吸睛的脸更是引人注目。
练淅目光并未在那些人身上停留,视线环顾,就注意到了宁予初,道了声失礼,就长腿一迈朝宁予初走去。
虽然很想此刻抱抱她,但他知晓宁予初脾性,现在这种场景去抱抱她,她定是不喜欢胜过不自在的,因此只是凑近她,同她一起走。
“这几天忙过了,就好好休息一下。”
上次的伤都还没有养好,她没有说出来,这里人多,且她还不知道哪些人是值得练淅信任的,就不能在人前说他伤处。
练淅笑着应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