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
“啊,吸血。不过……”韦斯特狡黠的目光带着笑意,将俊美的脸靠近了爱丽莎,说道,“爱丽莎啊,我们来做笔交易如何?”
“交易?”爱丽莎不解的看着对方,道。
“说我是真凶的事情,你其实是没有证据的吧。当然,我根本就不是杀死那个老头子的人。但你不是还有另外一条可以追查真凶的线索么。那个红衣斗篷什么的。”
“你怎么知道红衣斗篷的事?告诉我,那个人究竟是谁?是谁?!”
“嗯,找出来是没有关系,不过刚刚说了,我是有条件的。”韦斯特慢条斯理的说道。
“说吧……你的条件吧。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爱丽莎不知怎的竟然不知不觉信任起对方来了。
“啊,这样就好办了。我帮你找出真凶,不过作为契约的条件,爱丽莎你把自己的血液都送给我,如何?”
“好,我答应你。”
话音刚落,一滴眼泪从爱丽莎的眼角就滑落下来,滴在了韦斯特扶在排椅的手背上,一阵温热。不知何故,韦斯特的心底竟涌出了一份前所未有的暖意。
——是人类的那部分在作祟么?切!
——可是……
“爱丽莎,我要再向你确认一下,你确认自己要找出真相吗?”
“你为什么要这样问?难道你想反悔?”爱丽莎的声调因为焦躁的心情而提高了许多。
“不,不是这样的。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你到现在还是想查出真凶吗?”
“是的,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我都会查出真凶,为父亲报仇的。”爱丽莎目光坚定的望着他,再也没有任何畏惧之色。
“那……好吧。但我要提醒你,你将要追寻的真相可能会随时随地置你于无尽深渊之中。”
……………………………………
扎德私宅。
西伯尔·扎德镇长命人将他珍藏的绿茶拿了出来,他准备要款待即将要来的那位贵客。
这时,约克·扎德却火急火燎的推门进来,这让老扎德着实有些恼火。
“父亲……”约克大口喘着粗气,一看便知是他是一路跑回来的。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沉不住气,说吧,怎么了?”扎德将面前的龙舌兰酒端了起来,呷了一口。
“那个人今晚要来,对吧?”约克表情鬼祟,直勾勾地盯着西伯尔道。
“哪个人?”西伯尔·扎德喝酒的动作微微停滞了一会儿,转而又故作轻松的反问道。
“父亲知道我指的是哪个人……”
“唔,那有怎样?这都是大人的事情,现在还不是你能插手的时候。”西伯尔·扎德的表情凝重起来,说话的声音跟着冷酷起来。
“父亲,昨晚那件事情……昨晚的事情……是我做的。”
“什么?你……你竟然敢?”西伯尔·扎德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约克道。
“是的,是我做的。昨天我无意中听到了您和老霍尔的谈话,知道了献祭的事情……所以我……”
“你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动手呢?他早就是在死亡名单上的人了。”西伯尔的话中隐约带着些许愠怒。
“我自有我的打算。”
“你是为了霍尔家族的那笔财产吧?”
“没错,有了那笔巨额的财产,父亲定能从明年的镇长选举中胜出。只是……如果想要顺利继承下来,还真是要费些波折。今天有个律师去了霍尔家,老霍尔把钱全都留给自己的女儿了。现如今要想拿到,就只能跟那女人结婚,再这个机会……”约克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将目光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哼,约克,你这孩子的目光还真是肤浅啊。”西伯尔叹了一口气,“单是那笔财产又怎么能够让人背负杀人的罪恶呢?”
“父亲,您想说什么?”
铛铛……
西伯尔书房里的钟声响了起来,西伯尔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了书桌上,他阴郁的脸被还没有普及开来的电灯灯光熏得微微发黄。
沉思了片刻后,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好吧,约克,你留在房间中吧。让我们一起等待那位高贵的客人到来吧。”
窗外,凌冽的寒风将枯败的树枝吹得沙沙作响,也死寂的夜中被凸显的格外狰狞。